傅辰跪倒在邵華池麵前,視線正對著那昂.揚之物。他抬起身子伸手摸到邵華池的褻褲邊緣,像是放了慢動作。

    他散發著死寂的氣息,即使是邵華池也能清晰感覺到傅辰在瞬間即將要爆發的氣勢。

    傅辰狠狠閉上了充血的眼,停止了自己所有動作,往後退了些,在地上磕了個響頭,“請殿下賜……”奴才死罪。

    有些事能妥協,有些事卻是不能。

    “算了!”邵華池猛然打斷他,他忽然發現自己並不想聽到傅辰接下去的話,就好像聽到了就有什麽再也無法挽回,“不過是讓你伺候我,何必半死不活的樣子,我這似人非人的模樣誰又看得上,連你一個個小小的太監都能嫌惡如此。”

    像是自嘲,又像習慣了。

    邵華池顯得有些脆弱,但傅辰毫無動搖。

    屋內沒有聲音,安靜得詭異。

    邵華池的聲音在夜晚就像幽靈,好像完全忘了剛才那出戲,“讓你去辦的事進展得如何?”

    傅辰報告著在福熙宮的情況,邵華池的三點要求,也隻有接近德妃有進展。

    “國師閉門謝客,奴才不得見。”

    “想辦法,混進去!”邵華池來回踱步,眼神有些猙獰,深吸一口氣,溫和了許多,“傅辰,我很看重你。”

    “奴才盡力而為。”

    “那麽,我等你好消息。”邵華池微微一笑。

    “是,奴才萬死而不辭。”

    “我記得你熟識中有一對差點要成了名分的太監宮女,既然你不會,什麽時候讓他們來重華宮,表演一下何為男.歡.女.愛。”調查傅辰的時候,自然能把他周遭的關係網都梳理清楚,隻要仔細調查,王富貴和小央的事不難知道。

    傅辰神情微滯,邵華池當然不會無的放矢,這是在變相提醒和警告。

    “他們無名無實,無法達到殿下的要求。”

    邵華池輕笑,湊近傅辰的臉,“罷了,我是個體貼的主子,怎會強迫於人,我就當他們不會。那麽就找會的人吧,等內務府選好人選,又會送新的宮女過來伺候,到時候你來為我挑選,我相信你的眼光。”

    邵華池雖然傻了,但晉成帝並未取消他的性啟蒙,如果沒有一次經人事,對帝王來說這個兒子太過丟皇家的顏麵,不能人道甚至比毀容更無法容忍。那些宮婦有的被邵華池嚇到,有的是被他趕出去的,導致到如今邵華池也沒經曆過男女情.事,這次皇帝下了死命令,加大選擇範圍,必須要讓邵華池完成這人倫之事。

    “奴才遵命。”

    .

    很快,七皇子受了風寒,高燒不退的消息傳遍了宮裏上下,如今還臥病在床。

    國師前來為七皇子問診,說是熬不過去三日,人也就徹底去了。

    晉成帝大怒,降了八皇子和十二皇子的罪,玩物喪誌,目無兄長,命他們一路陪同十五皇子到羌蕪。

    宮裏盛傳七皇子要不行了,但沒幾日,奇跡般的七皇子恢複了神智,帝大喜之,重重封賞為此殫精竭慮的國師。

    國師卻推拒賞賜,他要為晉朝祈福,即日起到三個月內都要觀天象,為大晉祈福。

    晉成帝甚為感念其赤誠之心,勒令無要事不得打擾國師。

    觀星塔。

    這是從晉朝開國後就為曆代國師打造的地方,位於皇都西郊,全塔高八層,是晉朝最高的建築物。

    “怎可能算不出此人的命數……”扉卿盤腿坐在蒲團上喃喃自語,他身下是一個巨形陰沉木羅盤,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一個凹槽,每一個凹槽放置著三枚銅錢,用蓍草串聯,所有銅錢都好像被曆經歲月洗禮過,上麵的紋路因長期被人使用而有些褪去,表麵散發著柔潤的光暈。

    銅錢內方外圓,代表天與地。

    自從上次在千步廊外見到傅辰後,他就覺得此人麵相太過古怪。對大業的執念讓他不願看到任何可能出現的危險,回來後就演算起此人的前世今生,這是由錢筮法和草筮法演變而來的相術,名為噬魂術,使用一次壽命減少一日,

    又失敗了。

    算不出來,此人究竟是何身份。

    他從羅盤上起身,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將帕巾扔到簍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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