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麵通報了守門太監後遭到拒絕,一個從四品的小太監,是沒資格主動請纓見四妃之一的妃嬪的。

    “這位小公公,德妃娘娘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就是要湊到貴主子麵前,也沒見到這麽直接的,看著傅辰的目光很是鄙夷。

    傅辰並沒有輕易打退堂鼓,“那麽,能否請墨畫姑娘出來一趟,兩位勞煩通融一下。”

    傅辰掏出了前幾日得賞的銀子,一股腦兒給了這兩位公公。

    還沒一會,一張熟悉的容顏就出現在麵前。

    墨畫似笑非笑地望著傅辰,揮手讓那兩個護衛太監先去裏頭幫忙,他們之間的對話,讓人聽去總是不好的。

    才看著畢恭畢敬的傅辰,問道:“小傅公公,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踏入咱們福熙宮呢?”

    “墨畫姑娘哪裏話,小的身份低微,這不是不好意思在您麵前晃嗎?”

    “你這嘴兒還是這麽不老實,既然不好意思,那就哪兒來的,滾哪兒去吧,咱們福熙宮可請不起你這尊大佛。”

    “奴才這就是來賠罪的,請您大人大量原諒小的不識好歹,這次您就是趕也趕不走我了。”

    “哎呦,真是能從咱們小傅公公嘴裏聽到這種話,太稀罕。”墨畫叉腰笑著,“隻是今兒個不湊巧,咱們娘娘正在與容昭儀量衣,實在沒空見你,還是請回吧。”

    容昭儀,六皇子邵瑾潭的生母,九嬪之首,聽聞年輕時傷了身子無法再孕,是個常年的藥罐子,因六皇子善經商,帝時有賞賜卻無多少臨幸,是後宮的隱形人,隻是這樣的容昭儀與德妃卻往來頻繁。

    傅辰知道時間刻不容緩,而之前幾次三番的拒絕,完全下了德妃的麵子,他現在自己送上門來,也要看人家願不願意了。

    可以說就是現在德妃把他趕出去,也無可厚非,誰叫他“不識好歹”,就是為了曾經丟失的麵子,德妃這時候也要找回場子。他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德妃並非那麽毫無度量的人,另外就是那位白月光在德妃心中的地位真的有高到連他的幾次不敬都能原諒的地步。

    “那不知娘娘何時能撥冗一些時間給奴才?”

    “我不知道呢,娘娘的時間咱們做奴婢的又怎麽說得準。”

    傅辰忽然跪了下來,匍匐在地上,“求墨畫姑娘為奴才美言幾句,奴才定然記得您的大恩大德。”

    “小傅公公這是做什麽,你的膝下可是有黃金的,金貴得很,怎能跪我呢?”墨畫露出一臉驚訝的神情,她是沒想到之前還十分斬釘截鐵拒絕的人,這會兒居然求上門來,她就說嘛,這宮裏又哪有什麽寧死不屈的人,到頭來還不是貼過來,“小傅公公,這人呢,拿喬也要看主子的眼色,你看裝過頭可不就栽了,你說我這話有道理嗎?”

    “墨畫姑娘自是金口玉言。”

    “好了,我還有活兒,先進去了。”

    “那奴才就在這裏等著,何時娘娘有閑暇了,奴才再入內。”

    “若你想等,就在外候著吧。”墨畫不置可否,也不讓傅辰起身,語笑嫣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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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辰被喊進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期間一群太監宮女從他身旁經過,像是沒看到他一樣各自做事,把他當做求見德妃不成撒潑耍賴的。

    他的雙腿因為長時間跪地而顯得僵硬,但他不敢再耽擱,忍著酸麻走進去,離他與趙拙等人的約定已經過去一半的時間。

    傅辰走入殿內,現在正好傳膳完畢。福熙宮有自己的內膳房,吃的不是禦菜,做法用料就與禦膳有些不同,是專挑著德妃喜愛的口味上的。一隻隻晶瑩剔透的飯碗擺在膳桌上格外好看,在四周宮燈的映照下美得讓人驚歎。德妃不是奢侈的性子,比起皇家其他後妃,她這裏的菜式不算多,這也能看出德妃並不是喜好大排場的人。

    “奴才給德妃娘娘,容昭儀請安。”傅辰低眉順目,十分恭敬。

    正在舔毛的湯圓一看到傅辰,居然還認得出來,記得這是那個曾經給他溫柔順毛的人。它跳下德妃膝蓋,繞著傅辰走來走去,喵了兩聲,似乎在問傅辰為什麽不找它了。見傅辰不理會它,還有些鬧脾性,叫得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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