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說這些不入流得話來羞辱我。

但是有一句傅淵說的確實是事實。

我媽媽不但是小姐還是小三,我無意間看過我媽媽的日記本。

日記本被她撕的稀碎,就剩那麽一頁,整頁寫的全是她的懺悔。

我隱約能看懂一點,隻知道媽媽是和別的男人偷情才生下的我。

我媽是抑鬱症跳樓死的,她很惜錢,但是死的那天卻特意找了個五星級酒店,穿上了自己最華貴的衣服。

她死後我就被迫混入了那種魚龍混雜的場子,直到遇見傅淵。

“說話。”

我長久的默不作聲讓傅淵眼中最後的忍耐都消磨殆盡了。

“??”

我梗著腦袋默不作聲,打心底不願意承認那個事實。

人都是有不甘心的!

我不想走我媽的老路,更不想讓我的孩子成為和我一樣的人。

“嗯?長本事了?還是那天晚上沒有讓你爽夠?”

傅淵故意提起那件事,我腦海裏全是那些瘋狂的畫麵,我不由夾緊了雙腿。

我趕忙搖頭,生怕會這樣死在傅淵的手裏。

“我從來沒有想過生孩子,我會一輩子乖乖在大少爺身邊,除非??您不要我。”

說到最半句的時候,我聲音頓了一下。

傅淵冷笑著,抬手突然將床上的被子揭開。

我下半身為了敷藥,就沒有穿衣服,如今我正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的視線內。

剛才滲出來的血跡將那片床單染的通紅,單單低頭看那麽一眼我額頭都冒出來了不少冷汗。

傅淵像是在觀賞藝術品一般,一直目不轉睛。

我被盯的又羞又怒,但是卻隱忍著一直不敢發作。

耳邊突然響起傅淵的冷笑聲,下一秒他的手指便……我疼的直接抓住了床單。

“程歡,你記住了,你就隻配被這樣對待,你連跟我上床的資格都沒有!”

他勾著嘴唇,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這不是傅淵第一次這樣說我了,“卑賤”這個詞是他往我身上貼的烙印,每次快愈合時他都會又用力反複撕扯開。

鮮血淋漓的痛苦會讓他產生快感。

我在深海中掙紮渴望被救贖,但是沒想到唯一能救我的傅淵,卻是一開始就將我推進海裏的人。

“對不起。”我習慣性唯唯諾諾的低頭認錯。

他感覺到無趣自然會放過我。

但是事實並非如此,他非但沒有放過我,反而更加用力,我手指緊緊抓住床單忍不住叫出了聲。

“程歡,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幅唯唯諾諾的樣子,簡直和你媽一個樣子,表麵看著清純,其實背地裏放蕩??”

“你不許這樣說我媽,她不是這樣的人。”

我高聲反駁著,我第一次有膽子去打斷傅淵的話。

其實我隱約覺得傅淵和我媽是有淵源的,因為他每次折磨我的時候總喜歡帶上我媽,仿佛有那種母債女償的感覺。

但是傅淵才二十四,他怎麽都不可能和我媽有交集,其他的我不敢往下深想,因為在我的印象中我媽隻是一個為了生存淪落風塵的女人,怎麽都不可能跟傅家那樣的大家族扯上關係。

但是現在所有的辯駁都顯得蒼白無力,在傅淵的眼中我和我母親都應該是同一種人,同樣的卑賤,同樣的為了上位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