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與才沒有什麽危機感呢,他早在內心暗暗發誓今生絕不會讓燕儀再受一絲一毫的委屈,怎麽會給那季青楓任何可乘之機?

    他繼續說:“正因這尚方禦印所代表的權力太過重大,所以燕國皇帝向來不會將它輕易賜給旁人,即便是賜出去了,待那人去世之後,燕國皇室也要將此收回,不可世襲繼承。”

    “這樣貴重的東西,想來燕國開國以來有此殊榮的人也不會超過十個吧?”燕儀說。

    “隻有三人。”李容與說,“一人是燕國開國功臣孫震南大將軍,一人是三百年前的莊睿皇太後,還有一人就是季青楓,那是他從前做攝政王的時候。”

    燕儀點了點頭,笑道:“如此說來,我是史上第四人?乖乖,那我可要青史留名了。”

    李容與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你做我的皇後,那才是要青史留名的,你還想惦記著燕國?”

    燕儀一想也是,做皇後聽起來可比拿著一方印要威風得多。

    李容與鄭重地告訴她:“用這方印,大約可換燕國半壁江山,你可別把它當尋常小玩意兒就隨手放哪兒去了。”

    李容與對燕儀說了一番這玉的來曆,忽然想起,自己若是將季青楓送的東西吹得價值貴重,豈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於是乎,他還有些懊惱。

    不過,燕儀卻說:“按理說我們相識一場,他送我個新婚賀禮也是應該的,隻是此物實在貴重,我還是收不起的,二郎,你明日替我去還給他。”

    李容與立刻就笑了:“這方玉算是燕國皇室的傳家至寶了,你是我虞國的皇後,拿著此物的確是很不應該的,好,我明日就去還給他。”

    離大婚之期隻剩下最後一日了,賓客皆至,外賓自有鴻臚寺的官員去招待,而各家皇親貴胄、王公親眷以及燕儀從前在雲間城裏的親眷舊識,也各自安置妥帖。

    冊封大典在太和殿,喜宴定在鳳藻宮,一切都妥當圓滿,闔宮上下一片喜氣熱鬧。

    燕儀和李容與從半月前便派出不少人去各地尋訪山穀子的蹤跡,無奈他是個神隱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竟完全找不到他這人。

    可大婚前一天,他的小徒孫長安卻忽然出現在了宮門口,手裏還抱著一個巨大的盒子,說是要送給皇帝和新後的新婚賀禮。

    燕儀喜不自勝,連忙接見了長安,當麵拆了木盒子,那盒子雕花精美做工精致,但是開鎖撬機關就花了燕儀大半個時辰的功夫,結果打開一看,裏麵竟然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

    “師父就拿這麽個空盒子來糊弄我?”燕儀簡直哭笑不得。

    長安卻說:“我奉師祖的命,一路將這禮盒從西域千裏迢迢給運過來的,師祖說其中自有玄機,就看師叔你猜不猜得透了。”

    燕儀迅速而敏銳地抓住了重點:“師父如今人在西域?”

    長安發現說漏了嘴,趕緊拿過桌子上一塊糕點,堵上了自己的嘴。

    燕儀嘟囔一句:“怪不得皇上在國中尋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師父,原來跑西域去躲清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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