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平陽公主的氣性可不是突然才有的,隻是從前平陽單戀段曉軍,自然要在他麵前裝出一副嬌柔溫婉的樣子來,如今這才叫原形畢露呢。

    “你夫妻二人關係不睦,說到底是朕這個兄長不好。”李容與歎了一句。

    段曉軍連忙說:“皇上這是哪裏的話!都……都怪微臣是個榆木腦袋,太不解風情,總是猜不準公主所思所想,總惹她生氣。”

    “平陽在府中,可曾向你提起過朕?”李容與問道。

    段曉軍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為難。

    平陽當然提過李容與,隻是她提起他時多半是咒罵與不忿,還有不少給錢皇後叫屈的言語,段曉軍如何敢說?

    這些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若是被皇帝聽見,平陽必定會牽連獲罪!

    從段曉軍猶猶豫豫的表情中,李容與就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可是他曉得平陽是被奸人所惑,才會對他誤會頗深,所以並不真的想要治罪於她,也就不逼問段曉軍要他說出平陽平素裏的言語了。

    他隻是問道:“平陽近來總是不高興嗎?”

    段曉軍如實點了點頭。

    燕儀在一旁笑道:“我記得從前平陽很喜歡你,天天做你的跟屁蟲,你那會兒一天到晚對她板著一張臉,她也沒嫌棄過你太板正。”

    “大約是微臣哪裏惹她不高興了吧,微臣是個榆木腦袋,實在是想不過來,今日見到皇上和主子娘娘恩愛有加,著實是令人羨慕。”段曉軍說。

    他們夫妻二人雖然每天晚上都同塌而眠,卻是同床異夢,他又笨嘴拙舌,不肯問她一句“到底怎麽了”。

    平陽屢次想要對付李容與和燕儀都以失敗告終,連她最得力的“盟友”沈複深也死於非命,她愈發一腔怒火沒處撒,便全怪罪到了段曉軍的頭上。

    燕儀想了想,給他支了一個招:“你若覺得平陽是嫌你不解風情,那你不妨給她透一點兒風情?”

    “啊?”段曉軍呆愣愣地摸了摸後腦勺。

    在他的認知當中,“風情”這兩個字一向都是與風花雪月的勾欄瓦舍相關聯的,他一個大男人,如何“風情”?

    “敢問主子娘娘,這風情……要怎麽做啊?總不能帶公主去逛瓦子吧。”段曉軍為難地說。

    燕儀如今已是天下皆知的準皇後,隻等五月初二大婚過後,便可入主中宮,可她畢竟還不是正經皇後,宮中人自然不能直接稱呼她為皇後,為表尊敬,便都叫一聲“主子娘娘”。

    “你若是帶她去逛瓦子聽評書看胡旋舞,也倒是不錯,隻是勾欄瓦舍那等地方,魚龍混雜,還有些醃臢齷齪的所在,公主金枝玉葉,如何能去得?”燕儀說。

    段曉軍連連點頭:“正是如此,但是……那不去瓦子,還有何處有‘風情’?”

    燕儀提點道:“天下女子,幾個人不喜歡浪漫的事情?段駙馬,你婚後恐怕一件浪漫的事情都沒有給平陽公主做過吧?”

    段曉軍絞盡腦汁地想了一想,也想不出有什麽事情是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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