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楓卻曉得在這種九門緊閉的情況下,燕儀根本就逃不出燕京城,他是燕國的皇帝,要在城中找一個人,豈不是比這個喪家犬沈複深要容易上許多?

    所以季青楓一點兒也不著急,更不擔心,隻想跟沈複深分出一個武功高低,把他徹底打趴下,好叫他永遠也不能去騷擾燕儀。

    沈複深停了手,季青楓卻不肯停手,竟趁機甩了一個巴掌打在沈複深的嘴上,罵道:“叫你這張臭嘴亂啃!”

    “你和我再在這裏耽誤工夫,不怕燕儀在外頭遇到危險嗎?”沈複深即便想收劍,卻也沒法收,不得不繼續揮劍抵擋季青楓撒丫子瘋了一般的攻擊。

    “她撞見你個狗東西才是最大的危險!朕隻消防著你這賊廝便可!”季青楓口中罵著人,手上一點兒也不含糊,招招都是要製敵於死地的猛招。

    沈複深格開季青楓的一掌,拚得一口間隙,罵道:“蠢貨,你有沒有想過,燕儀她穿著虞人的衣服,如今你燕國民間,誰不痛恨虞人?你是想讓她到大街上去被人打死嗎?”

    季青楓聽見沈複深這樣說,才嚇了一大跳,連忙醒悟過來,收住了手,同沈複深一齊出去尋找燕儀的下落。

    燕儀在燕京城中走了一會兒,發現這城中百姓雖然生活照舊如常一般,連集市也不曾關停,除了時常經過巡城的全副武裝的士兵外,渾然不像打仗的氛圍,但城中九門附近的氣氛卻大不相同。

    那裏層層士兵,普通百姓根本無法靠近,隻能遠遠望著那裏烽火漫天。

    城牆和城門上更是守衛森嚴,時不時傳出操練號角之聲。

    李容與離開皇宮前,曾和燕儀提起過一嘴,說是燕京城易守難攻,虞軍雖然節節高進,但在攻城時卻遇到了很大的困難,隻能圍城,暫時無法再發動第五輪攻勢。

    看來,虞軍雖然暫時沒有攻城,可燕京城裏的守備隻有更為嚴密,鐵桶一般,外麵的人進不來,被困在城中的燕儀又怎麽出的去?

    她不敢走得離那些兵太近,隻好摸了一條僻靜小巷,尋了個茶館暫且歇腳,好好盤算一下接下來的辦法。

    燕儀想著,沈複深能遞消息到虞都去,讓他安插在宮中的人手擄來燕儀,還能在季青楓與他為敵的情況下將燕儀送進城裏來,從城門走自然是不可能的,隻怕他有另外通往城外的密道!

    “若是我能找到這密道,不光自己能逃出去,說不定還能帶著我虞國的大軍從密道裏進來,到時候裏外夾擊,那燕京城豈不是可以被不攻自破?那麽,二郎就不必為了勸降答應季青楓什麽過分的要求了。”燕儀想到。

    然而,這想法雖然美妙,憑她一己之力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保已是困難,其他的事情,又如何做得到呢?

    燕儀才剛剛想到一點希望,立刻又自己給自己澆了一盆冷水,臊眉耷眼地趴到了桌子上。

    “不曉得二郎現在是在哪裏?他是在八皇子大軍的營帳中呢,還是在前線督戰?”燕儀又想到。

    “唉,不曉得他這會兒知不知道我被人抓來了燕京,他若是曉得了,豈不是要擔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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