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不知進退,繼續說:“太子未犯任何一樁錯事,卻被父皇逼到如此境地。父皇不去釋放太子給天下臣民一個解釋,反倒沉迷於煉丹長生之說,招徠這些烏煙瘴氣的江湖騙子,混亂宮闈,您可知現在虞都城中的百姓都在如何說您?”

    “你……你竟敢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皇帝又狠狠一巴掌打了下來。

    李容承繼續往前走了一步,幾乎要貼到皇帝的麵前:“是父皇您倒行逆施!您為了煉丹連朝都不上了,可煉出了什麽玩意兒?

    長生之說就是狗屁!父皇再這樣下去,隻會讓天下臣民罵您是昏君,隻會給虎視眈眈的燕國可乘之機!父皇!”

    “混賬東西,朕何時要你來教朕怎麽當一個皇帝?”皇帝怒氣衝衝地一招手。

    禁軍領命上前,要阻止李容承繼續撒酒瘋,隻是李容承畢竟是他們的上級統領,眾人麵麵相覷,竟都猶豫著不敢出手。

    皇帝見狀愈發大怒:“好哇,你如今也是出息了,連朕的禁軍都隻聽你的話了!”

    李容承笑道:“父皇既賞了兒臣禁軍大統領一職,兒臣自然不敢瀆職。”

    “哼,朕瞧你今後也不必再做什麽禁軍統領了,你這模樣,也不必再在宮中待著了!”

    “父皇是想像幽禁二皇兄那樣,把兒臣也軟禁到無梁殿裏去嗎?”

    “無梁殿?你還不配去那地方!”皇帝拂袖怒道,“這皇宮裏的日子讓你過得太過滋潤了,你便去邊關待兩年,好好靜思己過吧!”

    李容承驟然被貶,猶不知求饒,硬著腰板被禁軍給押了下去,口中還在叫著:“父皇,這些道士全是騙子!騙子!您偏信這些人,隻會害了我大虞江山!大虞江山遲早有一日要敗在您的手裏!”

    李容承縱然酒瘋未醒,中氣卻十分之足,縱使他人已經被禁軍拖遠了,但聲聲淒厲喊來,還是十分明晰地進了皇帝的耳朵裏。

    可惜,醉心於煉丹修道的皇帝是根本聽不進這些話的了。

    李容承被禁軍拖下去時,醉眼惺忪,口中還在罵罵咧咧,罵了幾句之後,離了皇帝視線,倒是住了嘴。

    幾個禁軍將士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不過是在皇帝麵前裝個樣子,一到無人處立刻就鬆了手,恭恭敬敬對李容承說了一聲:“八殿下,得罪了。”

    李容承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冠,說:“無妨,我如今是被父皇給貶斥了,也當不成什麽禁軍統領了,你們該怎麽做便怎麽做。”

    禁軍將士互相疑惑地看了一眼,尋思道:“這八殿下的酒瘋,當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第二日是正月初一,燕儀一覺睡醒,睡眼惺忪地打開房門,就看見燕子急急忙忙往她的住所跑來,風塵帶霜地一下就撲進她懷裏,哭道:“姐姐,怎麽辦呀?”

    “什麽怎麽辦?你別急,這大新年的,出什麽事了?”燕儀連忙問。

    燕子跑得太急,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氣來,臉上的淚猶收不住:“容承……容承他被貶出京了!”

    燕儀一愣:“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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