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說:“可是臨江殿的宮人都說,淑妃常常不願喝藥,倒是你做給她吃的菜,回回都會吃。”

    燕儀叩首道:“皇上明鑒!天幸淑妃娘娘每日所飲的藥不多,這才能讓十皇子平安出生,否則若是日日用藥,十皇子此刻焉有命在?臣女若是給淑妃下藥的凶手,那日太醫為何會在藥渣中找到益母草?”

    皇帝聽了不置可否。

    這時,周珈兒在門口稟報道:“皇上,沈複深沈將軍求見。”

    趙安在皇帝身邊侍奉,十分會看顏色,還沒等皇帝說話,先走出去幾步,說道:“皇上與平昌公主有要事商議,還請沈將軍在殿外稍候。”

    燕儀繼續向皇帝陳情道:“皇上疑心臣女或太子殿下為了儲君之位暗害淑妃娘娘,十分沒有道理,臣女不通醫理,如何知道益母草這樣普普通通的一味草藥竟然會害了淑妃和十皇子?”

    皇帝卻說:“你與淑妃最為交好,淑妃又肯吃你做的吃食,自然有的是機會。”

    這時,周珈兒在外麵突然喊了一句:“沈將軍,沈將軍你不能進去!”

    他話音未落,沈複深已然進到了殿內,周珈兒他們幾個小太監如何攔得住?

    “複深,有何要事?”麵對沈複深的不宣而入,皇帝似乎並沒有十分惱怒,但若是換了旁的臣子,隻怕是要治一個禦前失儀之罪了。

    沈複深向皇帝行了一個禮,而後說道:“適才微臣在禦書房外候了一會兒,聽見皇上和平昌公主也正在談論淑妃娘娘宮中的事情,隻怕其中有些誤會,因此不等皇上宣召,直接闖了進來,還請皇上恕罪。”

    皇帝問道:“此事朕並未交給你去徹查,你知道什麽?”

    沈複深似乎是稍稍思索了一下,才說:“此事說來也是陰差陽錯,十分之巧。幾日之前,微臣奉詔入宮時,在宮門口瞧見了臨江殿裏的一個宮女,行跡十分可疑。

    隻是內宮之事,微臣一介外臣,終究不好插手,因此也並未責問那小小宮女。隻不過,聯係起這幾日微臣聽說的一些關於淑妃娘娘宮裏的事情,倒是對上了號。”

    皇帝問道:“什麽臨江殿的宮女?你且說說。”

    臨江殿中,除了春杏和阿曼達這兩個阿依古麗的隨身侍婢以外,其他粗使宮人都被皇帝給關入了慎刑司,受遍了刑罰也沒吐出什麽東西來。

    這會兒,皇帝正盤算著要把春杏和阿曼達也給查一查,隻是阿曼達是阿依古麗的陪嫁侍女,關係親如姐妹,而春杏則是阿依古麗在這虞都皇宮裏主動收的唯一一個宮女。

    動了這兩個人,皇帝唯恐阿依古麗要傷心,身子的情況更壞。

    沈複深對皇帝說:“微臣在幾天前見到了臨江殿裏的一個小宮女,拿著一個藥罐子,鬼鬼祟祟將藥渣倒在了宮牆根上,還拿土埋了,做得十分隱秘。”

    皇帝一聽,立刻拍案而起,怒道:“果然是有宮人悄悄下藥!說,那個人是誰?”

    沈複深搖了搖頭,說:“微臣乃是外臣,對宮中妃嬪娘娘們身邊的宮女哪能認得?”

    皇帝問:“若是再叫你看見那宮女的臉,你還能認得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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