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與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亂了陣腳,隻能退讓,可若是讓沈複深掌了北境軍權,那他這一番謀劃,就都為他人做了嫁衣了。

    所以,李容與提出了太子親征!

    對於親征,皇帝是沒有太多的異議的。

    李容與的能力,他完全相信。而李容與作為儲君,也是皇帝唯一不必擔心他的忠心的人,畢竟,這場仗是為大虞江山而打,而這江山,遲早都是李容與的。

    隻是,太子地位不同於其他皇子或者大將,這場仗,虞國決不能輸,若是輸了,丟的便是大虞的國體。

    對於皇帝的憂慮,李容與倒是胸有成竹:“父皇,論兵多將廣,我大虞的確不如燕國,但是如今燕國內亂,邊境糧草不足,這場仗,咱們怎麽都能贏。”

    “既是一場怎麽都能贏的仗,又何須東宮親征?”皇帝說。

    李容與開口質問道:“父皇那麽想讓沈將軍去打這一場怎麽都能贏的仗,是想要他去掙些軍功,以壯將來他在朝堂上的聲望嗎?”

    皇帝的確有這樣的心思,隻是被李容與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讓他的臉上十分難堪。

    李容與低頭似乎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說:“父皇,兒臣也想掙些軍功。”

    皇帝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太子在朝堂和軍中的威望勝過自己,所以扶起了一個李容昔,李容昔倒了以後,又想要扶起沈複深。

    太子多年來一直謹慎小心,但在燕國這件事情上,未免鋒芒太露。

    他設計這一切事情,甚至他與山穀子早有聯絡這件事,都是在事後才告訴的皇帝,這本就讓皇帝心中很是不滿,戒備更重。

    “你已是東宮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何須要什麽軍功傍身?”皇帝說。

    李容與雙手抱於胸前,向皇帝拱手道:“兒臣想掙些軍功,向父皇討個封賞。”

    皇帝冷哼了一聲:“封賞?朕竟不知,如今還能有什麽封賞給你,要朕提前把這皇位也讓給你坐嗎?”

    李容與連忙跪下,說:“父皇春秋正盛,兒臣不敢!”

    “你不敢?朕看你倒是敢得很呐!”皇帝怒道。

    “兒臣……兒臣隻是想向父皇討一紙婚書!”李容與說著,向皇帝叩了一個響頭。

    “婚書?”皇帝眼中閃過狐疑,心道:這小子,莫非還對那個小女子念念不忘?哼,兒女情長,終難成氣候!

    不過,正因李容與恰到好處地向皇帝表現出了他兒女情長的一麵,皇帝這才稀釋了對他的野心的懷疑。

    李容與再叩首道:“父皇先前為兒臣立下婚約,迎娶司空劉閣老的孫女劉氏安惜,隻可惜天不永年,劉氏在婚前猝死,京城中滿城風雨,都說兒臣是個克妻克子的金剛星命,想來父皇也十分頭疼,隻能將兒臣的婚事一拖再拖吧。”

    皇帝冷哼了一聲:“京城中傳言一刻不停歇,你理那些做什麽?你的婚事,朕自然會替你好好挑揀,絕不會再出那樣的岔子。”

    李容與正了正身子,朗聲說道:“兒臣懇請父皇,允諾兒臣在對燕一戰得勝之後,迎娶平昌公主燕儀,為東宮太子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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