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了一眼燕儀,索性不走了,捂著胸口就倒在了地上。

    燕儀隻當他傷得並不重,那劍尖上的血都不多,誰成想他就趴下了,也嚇了一條,連忙過去問道:“你沒事吧?”

    季青楓一張臉憋得通紅,緊咬牙關,口中不斷哼哼,仿佛傷得很嚴重的樣子。

    燕儀生怕他死了,這堂堂的大燕攝政王死在了虞都,那虞人可是有一萬張嘴都說不清了。

    她連忙按住季青楓的傷口,說:“你……你別死啊!官兵來了,馬上送你去醫館!”

    “燕儀……燕儀,我不行了,我喘不上氣來……”季青楓仿佛是十分虛弱的樣子,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的。

    “你——再嚴重的傷你也受過,你這賤命,哪那麽容易死了?”燕儀見他這副模樣,也有些害怕起來。

    “燕儀,我若是死了,你就要守望門寡了……這可怎麽是好呀?”他說著說著,就撐起了半個身子,倚在燕儀肩頭,身子一抽一抽的,仿佛是開始痙攣了。

    燕儀按了一會兒,發現他流的血並不算多,按照她的經驗來看,這點血絕不致死,可看季青楓的神情,卻好像傷得的確非常嚴重。

    燕儀嘟囔了一句:“奇怪,傷得不重啊,你還能爬起來嗎?”

    季青楓張開口,神色仿佛十分痛楚,喊道:“他的劍上……有毒!”

    燕儀一愣,隨即翻了個白眼。

    沈複深的劍,是從來不會淬毒的,這人胡說八道,倒是上了癮。

    這時,禦林軍們都已經趕到,有幾個認出躺在地上的人正是燕國睿親王,都吃了一大驚。

    “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救人?”燕儀衝他們喊道。

    有幾個反應快的禦林軍將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抬起季青楓。

    季青楓卻不要他們抬,隻要燕儀扶著。

    燕儀瞧他是在裝成傷重的樣子,對他可不客氣,往邊上一躲,任由別人將他扛走了。

    季青楓本是想趁機揩點油,誰知這麽快就被識破了,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也不要人扶著了,端端正正自己站挺了腰,說:“本王似乎還死不了。”

    這隊禦林軍的頭領恭恭敬敬對季青楓行了個禮,問道:“不知睿親王在這酒樓裏遇到了何事?怎會起了這番打鬥?”

    季青楓和沈複深的這一場架,動靜的確不小,滿屋子杯盤狼藉,桌子也被拆卸撞壞得沒一具好的了,各種茶水餐點更是撒了一地。

    季青楓幹咳一聲,嚴肅地說:“你問我,我問誰去?本王和本王的未婚妻出來偷得浮生半日閑,就遇到了這樣的歹人,本王身上還掛了彩,這不是你們虞國的禦林軍巡防不力?還不趕緊去追歹人,等著本王向你們皇帝參你們嗎?”

    他這段話果然把人都給嚇著了,一個個低了頭不敢再問。

    “還請王爺明示,那歹人往何處去了?”那禦林軍的頭領小心翼翼地請示道。

    季青楓走到窗邊,衝著沈複深逃走的方向說:

    “那兒,他一定是往東跑了,你們趕緊去追,那歹人七尺來高,二十幾歲,穿了件藏青色的短襟,墨色褲子,梳高髻,腳上踩的是官靴,是個滿臉橫肉一看就是壞人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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