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對皇帝說:“兒臣今日既被父皇撞破,便也不再相瞞,兒臣對段校尉確有情愫,雖然段校尉對兒臣始終以禮相待,但兒臣的心就這麽大,斷斷再容不下旁的男子,也斷斷不肯嫁旁的男子!”

    皇帝怒極,又一巴掌甩在平陽的臉上,這一下打得更重,將她的嘴角都打出血來。

    段曉軍膝行上前,跪到了皇帝麵前,磕了三個響頭,說:“是末將癡心妄想,有負皇恩,還請皇上不要責罰公主殿下!”

    平陽見段曉軍竟然會來回護自己,心中升起一股暖意,竟情不自禁地咧開了一個笑容。

    皇帝愈發惱怒:“光天化日,堂堂公主不知羞恥,你還有臉笑!”

    段曉軍連忙說:“皇上明鑒!末將隻是與公主說了兩句話,並沒有一絲逾矩舉動!公主冰清玉潔,末將不敢有辱公主名節!”

    “名節不名節的還要緊嗎?公主的心都不在我這裏了。”季青楓忽然說道。

    燕儀簡直要眼前一黑,在這當口,他就不要瞎添亂子了吧?

    皇帝對段曉軍可不像對平陽那般仁慈隻是打個巴掌,而是直接伸出一條腿將他踹倒。

    段曉軍畢竟是個武人,皇帝年紀又大了,極怒之下力道不穩,他雖被踹倒,倒是也沒有多吃痛,仍舊爬起來跪得筆直。

    “來人啊,把這狂悖之徒關進慎刑司,先打上五十大板,三日後處斬!”皇帝怒吼道。

    平陽連忙抱住了皇帝的腳,哭道:“父皇!父皇……不關他的事啊,是兒臣一廂情願,都是兒臣一個人——段校尉他從來都沒有回應過兒臣啊!父皇若要處罰,便處罰兒臣吧!”

    “你一廂情願?你若是一廂情願,他為何會單獨和你待在一起?”皇帝一腳踢開平陽,對那還跪在地上沒敢起身的金吾衛說,“說!倒是說給朕聽聽,你方才瞧見了什麽!”

    那金吾衛戰戰兢兢,不敢不答,隻好說:“微臣……微臣看見公主殿下被段校尉抱著……”

    “不知羞恥!”皇帝打斷了那金吾衛的話,又狠狠一腳踹在段曉軍身上。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平陽連忙道,“是兒臣——是兒臣要他抱抱我……我隻是想跟他告個別而已啊!”

    段曉軍卻擋在平陽前頭,對皇帝說:“皇上明鑒,此事是末將之失,與公主無關!是末將將公主約至此處,是末將對公主欲行不軌……公主什麽都沒有做錯!”

    事已至此,再解釋又還有什麽用呢?皇帝如今擔心的,唯有觸怒了燕國,會讓和親之事泡湯,致使兩國再起戰端而已。

    平陽見段曉軍平素裏對她這般冷漠,如今事發,卻這樣回護於她,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她知道,這件事情被這樣抖落了出來,父皇正在盛怒之中,斷斷不會饒了段曉軍的性命,而她,無論如何也是公主,父皇即便責怪,也不會當真把她怎麽樣。

    可是,她怎麽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而自己獨活?

    “父皇,父皇若要賜死段曉軍,便將兒臣也一同賜死吧!”平陽心一橫,索性說道:“無論如何,兒臣也不會嫁去燕國的!父皇當真要讓兒臣和親,便讓兒臣的屍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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