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她能嫁嗎?而且還是背井離鄉,嫁到燕京那麽遠的地方去?

    不,她不嫁!她絕不……

    平陽痛苦地搖了搖頭,對李容與說:“二皇兄,你幫幫我!”

    李容與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說:“你放心,二皇兄一定會想盡辦法,不讓你嫁到那麽遠的地方去受苦。”

    “父皇呢?父皇是什麽意思?”平陽問道。

    “父皇他……燕國使臣當著父皇的麵提了出來,此事若是直接拒絕,於兩國的麵上都不好看,你要體諒父皇。”李容與對她說。

    平陽不由得落下淚來:“父皇若是當真疼愛我,心疼我,就該嚴詞拒絕!我絕不嫁——”

    “七姐,你別太傷心,我方才雖與你開了許多玩笑,但在這件事情上,我的心裏是向著你的。”

    李容承見燕儀哭得傷心,也安慰她道:“我方才和二皇兄出宮,就是想跟那燕人的使臣商榷此事,隻不過,那顧曲吉滿口荒唐,真是氣煞我也!”

    “他怎麽說?”平陽連忙問。

    “他說他隻奉命請婚,季青楓讓他說什麽話,他就對皇帝說什麽話,其餘的事情,他一概不知、一概不問!”李容承氣鼓鼓地說,“簡直是塊油鹽不進的木頭!”

    太後在一旁聽了許久,開口問道:“若是我們執意不允和親一事,燕國待如何?”

    李容與回答道:“燕國連日來茲擾我大虞邊境,諸多挑釁,儼然有要起戰事的意思。”

    太後一聽要起戰端,氣得拍了拍桌子:“燕虞兩國邊境承平數十年,又無什麽大的衝突,隻因和親不成,便要胡亂開啟戰端嗎?那燕國的攝政王是何等胡鬧!”

    李容與說到這裏,也是滿身的無奈:

    “然而,我大虞剛剛經曆了內亂,正是要休養生息的時候,此時若起戰事,隻怕又要生靈塗炭,是以父皇絕不肯開罪燕國,而燕國卻狼子野心,一旦答允和親,勢必要更得寸進尺。”

    “若是那人隻因娶不到我,就要開啟戰端,那這樣的人何等狂妄、何等偏激!皇祖母,我如何能嫁這樣的人?”平陽急道。

    “不,平陽,和親隻是一個幌子,季青楓之所以以兩國的和平做要挾,他真正要謀取的,是青州石頭城裏的金脈。”

    “什麽意思?七皇姐若是不嫁,他就要咱們拿那金礦作為補償;七皇姐若是嫁了,就要咱們拿那金礦當作嫁妝,無論如何,都要把金礦拿了,是這個意思嗎?”李容承問道。

    平陽一聽這話,“哇”地一聲哭得更加響亮:“你們是說,他不過是想要一堆金子,至於我,隻是個犧牲品,是嗎?”

    李容與告訴她:“我雖如此揣測,但這話畢竟沒法放上明麵去說。”

    平陽將頭埋在太後的臂彎裏,哭了好一會兒,忽然抬起頭問:“我若已經許配了人家,燕國是不是就不能向我提親了?”

    這個法子,其實是如今看來最好的法子,李容與不是沒有想過。

    隻是,若是為了讓平陽不必遠嫁,在這幾天裏就匆匆把駙馬的人選給定了,若是沒有選好人,豈不也是耽誤了平陽的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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