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成婚?”燕儀仍舊揪著季青楓方才的半句話問。

    這正是幾日來李容與一直瞞著燕儀的事情,他聽到季青楓說漏了嘴,連忙說:“燕儀,你別聽他瞎胡說。”

    季青楓從兩個人的反應中聽出了端倪,被他抓到了李容與的把柄,可把他高興得不得了:“誰在胡說呢?太子,你們皇帝的聖旨都在路上了,你不會還想胡說八道吧?”

    李容與無暇去想聖旨未宣,季青楓為何會知道這件事,立刻將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厲聲說道:“季青楓,你若是再胡言亂語,我便先將你變成這石頭城裏的白骨之一!”

    季青楓知道他的劍鋒利的緊,不管李容與有沒有真的殺心,他也不敢動彈了,不過他嘴上依然得理不饒人:“李容與呀,你想讓我幫你瞞著事兒,你是不是得好聲好氣求求我?”

    燕儀見兩人一言不合又開始劍拔弩張,隻得打個圓場,說:“好了,二郎,他這人就是天天胡說八道,沒一句話是可信的,你何必與他生閑氣?咱們隻當他說的話是放屁,好不好?”

    李容與收了劍,見燕儀對他如此信任堅定不移,心裏頭卻有一絲羞愧。

    季青楓得意一笑,低聲道:“我看你怎麽收場。”

    夜深時,屋外的風聲格外激烈,呼呼起了咆哮之聲,聽起來就像是鬼哭狼嚎。

    盡管知道這不過是風聲穿堂而過,但身在石頭城中,難免瘮得慌,誰也睡不著覺。

    季青楓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這會兒膽子倒是小得很,時不時就發出一聲呻吟和驚呼,他不斷地往火堆裏添柴,生怕火滅了,在黑暗之中更加可怖。

    燕儀心裏也怵得很,縮在了李容與的懷抱裏不斷給自己打氣。

    李容與低低笑道:“你嘴裏說著不要怕不要怕,當真會不怕一點嗎?”

    “心理暗示,你懂嗎?”燕儀說。

    “那——燕儀,不要怕。”李容與學著她的口氣對她說。

    燕儀笑道:“你說我不怕,我就好像真的不怕了一般。”

    “膩歪死了,呸!”季青楓轉過頭來,對兩人扮了個鬼臉。

    這時,屋子裏的柴快要燒完了,眼看火光漸漸小了下去,季青楓環顧四周也沒什麽可燒的了,就對大楊說:“喂,大塊頭,去隔壁拆兩扇窗戶,再搞點柴火來。”

    大楊對他可沒好臉色,翻了個身裝睡。

    他再叫別人,也沒有人願意理睬他。

    “嘁,這是我一個人的火堆嗎?”季青楓忿忿地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屋外頭的風聲更大了,一聲聲愈發淒厲,就好像是個女人在哭泣。

    他縮了縮脖子,實在是不敢一個人出去,可眼看著火堆就要滅了,又不能把這間屋子的門給拆了,這門雖然已是朽木,但勉強還能擋一點風,隻好去拆隔壁屋子的門窗。

    “喂,大塊頭,陪我出去一趟!”季青楓隻得回去拉大楊。

    大楊本就困得迷迷瞪瞪,哪裏肯理他?沒將他一腳踹翻已是仁慈了。

    季青楓沒有辦法,隻好自己獨自出去,才走出兩步,就見到月光下一個鬼影子掠過,嚇得他大叫一聲,跌在地上,仔細一看,卻是有間屋子的房頂被風吹掉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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