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儀心道:“你已偷聽了我們的話,曉得這木盒子裏別無其他東西,自然不必再來偷拿,竟還說得這樣冠冕堂皇。”

    她和季青楓胡謅了這麽些句,李容與早已聽得不耐煩了,走過來攬了燕儀的肩,將季青楓探進來的腦袋往外一塞,袖風帶過,就將兩扇窗戶全關上了,還順道上手將插銷鎖上了。

    “喂!李容與!我同燕儀說話,要你來胡攪什麽?快把窗戶打開!”季青楓在外麵拍著窗。

    “落英,把刀遞給我。”李容與臉色陰沉地說。

    落英連忙從刀囊裏解下一柄手指般長的柳葉飛刀,遞給李容與。

    李容與手指撚了刀,看也不看,就將刀飛向了窗戶,“啾”地一下穿破了窗戶紙,正好貼著季青楓的臉麵劃過。

    季青楓是個能屈能伸的真漢子,見李容與這般不客氣,也不再叫罵,灰溜溜往下爬走了。

    李容與因季青楓是燕國王爺的身份,雖然在燕儀被他擄走時,也頗動過幾次武,但畢竟不能真的將他殺了,引起兩國不和,所以他住在這歸山堂裏這麽多天,李容與一直將他當透明不存在的。

    隻是燕儀每每碰上他,他總要攔著跟燕儀絆上兩句嘴,燕儀雖連正眼也不肯抬著看他一眼,但李容與的心裏頭,卻總歸是膈應。

    燕儀倒是很高興李容與為她出頭,口中還說著:“二郎,你方才應該瞄準一點兒發飛刀,最好把他劃個破相!”

    李容與看著燕儀這咬牙切齒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說:“你以後少跟他說話。”

    “可是,我一看見他我就生氣,就忍不住要罵他。”燕儀氣鼓鼓地說。

    李容與捏一捏她的臉蛋:“那你什麽時候也同我生一場氣呢?”

    燕儀一愣:“你那麽好,我為什麽要同你生氣?”

    李容與無奈一笑,說:“罷了。”

    “罷了什麽罷了,你這樣說話,好生別扭。”燕儀不滿地說。

    接下來的一整天,李容與都在揣摩那小紙條上的那句話。

    這話乍看便是這麽個意思,但李容與卻始終不得其解,若是世上壓根兒沒有什麽太極兩儀圖,那為何會傳出得兩儀圖者得天下這樣荒唐的傳言?

    太極兩儀圖乃是山穀子所有,他是個不世出的隱士,若真無此圖,他為何還要耗費這許多心血,尋來這麽一個精巧的盒子,布下那麽一個黑白棋局?

    難道隻是為了逗引世人?他可不像是那麽閑的人。

    畢竟,這太極兩儀圖的傳言,可給山穀子惹了不少麻煩,燕國人尋他尋了多少年,李紅雪的人也在尋他,如今大虞皇室也在尋他,而且還尋到了他的歸山堂裏來,將他的臥房翻找得一團亂。

    他何必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玩笑,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不,太極兩儀圖一定存在!隻是,他們還沒有找到尋到它的方法罷了。

    不過,這紙條上的話被季青楓給聽去了,若是他能因此信了這話,從此放棄了尋找圖的事情,倒不失為一樁美事。

    可是,李容與尚且不肯死心,要季青楓死心,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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