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把它整個丟進火堆裏,能把它燒開,可這樣,裏麵的東西也就都毀了,實在是令人為難。

    李容與指著木盒子上的紋路對燕儀說:“你有沒有覺得,這木紋奇怪得很,不像是木頭上生出的紋路,倒像是拚出來的。”

    燕儀比了比這個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盒子,笑道:“怎麽可能?拚出來?木片拚出來的那種木板一定有縫隙,而且很不牢固,手一掰你掰開了。”

    燕儀看著李容與鼓搗了許久,她看得都要心煩了,想起昨日在下那棋局時,他氣定神閑地下了那麽久,最終解開了棋局,不由得笑道:

    “山穀子那家夥設了這麽多麻煩的東西,也就隻有你能解開,若是交給季青楓,隻怕他早就氣得把房頂都掀了,這輩子也找不到寶貝。”

    李容與皺著眉頭說:“昨兒下棋下了有大半個時辰,這小木盒我卻鼓搗了一夜,看來還是火候不夠呀。”

    燕儀這才注意到他眼下的烏青,關切道:“你一夜沒睡都在研究這個嗎?這可不行,反正東西現在在我們手裏,不急於一時解開,你快去睡會兒。”

    李容與攬了攬她的腰,說:“本來是要去睡了,可是你一來,我便一點困意都沒有了。”

    燕儀推了推他,說:“這可不行,休息好了才有精力去應付旁的事情呀,你都不知道我剛才在樓下看見季青楓,他在那兒裝模作樣晨練呢,看著精氣神好得很,你要是不休息好,萬一他過來搶東西,怎麽辦?”

    李容與突然沉了沉臉,稍有些不悅:“季青楓季青楓季青楓,燕儀,你進門來與我說了不到十句話,三句都在講季青楓,你什麽時候對他這麽在意了?”

    燕儀一愣,不明白李容與突然生氣的點在哪裏,連忙說:“我不是怕他會來搶小木盒嘛!他對這玩意兒勢在必得,我們可不能讓他得逞!”

    李容與卻還是沉著臉,沒有半點被燕儀哄好的樣子。

    燕儀猶不覺得,繼續說:“你都沒看到他剛才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還跟我說什麽燕國小皇帝身子不好……嗬,跟我炫耀他快當皇帝了嗎?”

    “他當皇帝,你不高興嗎?”李容與問。

    “他當不當皇帝,跟我有什麽關係?”燕儀撇了撇嘴。

    “那我若不是太子,將來當不了皇帝,燕儀,你會不會喜歡我?”李容與問道。

    燕儀笑道:“二郎,你今天好生奇怪,怎麽問我這些有的沒的?”

    李容與淡淡勾了勾唇,說:“你曉得麽?你二郎我,在京城的眾多名門閨秀當中,可是很吃香的,無數的妙齡少女都想嫁給我。”

    燕儀歪著腦袋,打趣道:“你是想說,有那麽多出身高貴、芳華絕代、端莊淑惠的好女子喜歡你,但你卻偏偏看重了我,我應該感恩戴德,痛哭流涕,回家去日日夜夜燒高香,當不當?”

    李容與捏了捏她的腰,說:“我是說,那些人想嫁的,並不是我,而是太子這個身份,至於這個身份背後的人是叫李容與還是別的什麽名字,都沒有關係。但是燕儀,你不能和他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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