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承連忙下跪,答:“四皇子李容昔勾結逆黨,意圖犯上作亂,兒臣先斬後奏,帶兵前去圍宮,不料四皇子早有預謀,準備充足,兒臣晚去一步,四皇子現已不在宮中。兒臣恐事急有變,逆黨提早發動,故奉太子之命,前來護駕。”

    “什麽?他跑了?”皇帝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又重重跌回原位。

    “不僅如此,兒臣的人趕去永巷時,永巷主事嬤嬤回報,四皇子生母張氏,也已不知所蹤。”李容承說。

    落英聽了,心中一驚:“太子乃是接到了密報血書,才提前得知四皇子謀反一事,不知四皇子又如何能提前知曉,竟跑得如此利索、無影無蹤?”

    事已至此,由不得皇帝不信。

    若非心虛,李容昔為何要跑?若非早有預謀,他如何能在李容承的奇襲之下全身而退,還提前帶走了其母張氏?

    兄弟鬩牆之事,皇帝當年也曾親身經曆過一次,那一回,他是刀俎,人為魚肉;而這一次,也終於輪到他來做一回魚肉了。

    就在這時,乾坤殿外又一陣吵嚷,皇帝皺著眉頭,問:“外頭又有什麽事?”

    皇後風風火火地闖入殿中,還未來得及行禮,就先大手一揮,幾名力大的金吾衛擠上殿來,將一個穿著禁軍服飾的男子扔在了皇帝麵前。

    李容承大驚,原來這人,竟是禁軍校尉段曉軍,也是太子在禁軍中的心腹。

    先前,李容承接到太子的指令以後,第一個找的人就是段曉軍,要他趕緊將皇後的昭陽殿給圍起來,以防皇後和李容昔溝通串供。

    但原來,他們早有準備!

    在皇帝的錯愕之下,皇後撲通往地上一跪,膝行向前,擠出兩滴熱淚,向皇帝哭訴道:

    “臣妾才剛就寢,就聽見昭陽殿外吵吵嚷嚷,這個禁軍校尉,號稱宮裏進了刺客,進我昭陽殿內大搜大檢,還不許臣妾出宮,這哪裏是捉拿刺客,分明是要軟禁臣妾!不知是否是皇上下的詔令?”

    近年來皇後色衰而愛馳,旁的美人做出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多半是惹人憐愛的,皇後這樣卻頗有些撒潑的樣子。

    皇帝看了不耐煩,但總歸要顧忌她皇後的麵子,何況她所說之事,的確令人心驚。

    “段曉軍,怎麽回事?”皇帝問段校尉。

    段校尉答道:“微臣奉太子口諭,查禁四皇子李容昔下落,因有下屬見黑影入昭陽殿,故而入內搜查,隻是手底下動靜太大,竟驚擾了皇後娘娘,微臣罪該萬死!”

    他是李容與的親信,自然知道,李容昔謀反一事,皇後或多或少是涉入其中的,但卻沒有證據,不能平白指征,如今被皇後先發製人,自然無論如何不能說出太子要他封禁昭陽殿的話來。

    皇帝看向手捧太子印璽還跪在地上的落英,問:“太子人呢?”

    落英一時語塞,她畢竟不能說出,在這樣要緊的當口,太子竟然從密道出宮,去救一個女子了。

    她隻好回答:“太子因傷勢未愈,遵了太醫囑咐,在臥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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