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與聽見消息,急得從床上坐起,立刻被吳高按在了原地,說:“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太醫說過您不能亂動!”

    “別攔著我!”李容與怒道。

    吳高卻死不放手:“殿下!如今燕姑娘生死未卜,殿下不能先亂了陣腳,把自己的身子養好才最要緊!”

    李容與甩開吳高,說:“等我好了,燕儀還尋得回來嗎?”

    落英遠比李容與要冷靜得多,說:“殿下,賊人敢來東宮裏擄人,想必是有備而來,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李容與方才一時氣急,牽扯得背上傷口一陣劇痛,但這疼痛倒讓他腦子清醒不少,他略一思忖,對落英說:“你去查查,沈複深現在在哪裏。”

    李容與猜測得一點沒錯,沈複深抱著燕儀,從東宮密道裏一直走到了宮外。

    這密道如此隱蔽,本來他根本沒有辦法發現得了。

    但春杏是他安插的眼線,當時在東宮當差時,多留了幾個心眼,發現東宮雖然被封禁,連太子身邊的心腹都被撤換幹淨,隻留下一個吳高,幾乎與外界斷絕一切聯係。

    吳高行事強硬,從不讓新來的宮女近身侍候太子,甚至不讓人打掃宮殿,她多番查探,終於發現了一處密道。

    沈複深打暈了燕儀後,就抱著她進了西偏殿,還抓了一個小太監在前探路。

    密道凶險,他竟連著走錯了兩次,讓那小太監做了替死鬼,才終於將燕儀帶出了皇宮。

    密道一直通到朱雀街上的一處米鋪,這米鋪也是太子的私產,即便是在深夜,也有專人看守。

    沈複深拔出隨身長劍,竟將看守三人,盡數斃於劍下。

    此時燕儀已經悠悠醒轉,正好看見了沈複深大開殺戒,不由得一陣心寒。

    她本想趁機跑出,卻被聞訊而來的米鋪老板當成了是沈複深同夥,攔在了門口。

    燕儀著急,隻得喊道:“我是自己人!”

    那米鋪老板眼看著同伴喪身,怎會聽她多言?早已一刀砍下,危急時刻,沈複深及時趕到,替燕儀擋了一刀,肩上受了點輕傷。

    米鋪老板眼看沈複深回護燕儀,更不懷疑燕儀是他同夥,狠招疊出,要先砍了燕儀這個軟柿子。

    沈複深的功夫比他要高上許多,下手更是狠辣,拆了二十多招之後,就將對手送上了黃泉路。

    燕儀趁機推開門,沒命似的往外狂奔,但跑了沒多遠,就被沈複深追上,一把製住。

    “你放開我!”燕儀叫道。

    沈複深索性將她的手捆了,說:“燕儀,你別亂跑,我不會傷害你。”

    “你將我深夜帶出皇宮,是要做什麽?”燕儀厲聲問他。

    “宮中馬上要起大變,實在危險,我不能眼看你身陷險地。”沈複深告訴她。

    “什麽大變?你們又在計劃什麽陰謀?”燕儀問道。

    但沈複深卻並不回答,抓著燕儀一路往前。

    此時夜深,城門緊閉,根本出不了城,沈複深似乎也沒有要出城的意思,他脫了染血的外袍,一手提劍,一手抓著燕儀,走進了一處勾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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