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個解釋,合理嗎?”李容與聽了這話,竟有些被氣笑了。

    “臣弟初聽此言,也覺得不合理,但是鐵證如山,卻不由得臣弟不信!”李容昔言之鑿鑿。

    這時,被押上來的三個太監中,有一個年紀較輕的,突然哭了起來:“太子殿下,如今事情已然敗露,奴才為殿下和小王爺而死,死而無憾!隻求殿下去求求小王爺,放了奴才的年邁父母,好不好?”

    李容與不由得皺眉:“路華?”

    這正是他宮裏專門伺候他更衣的小太監路華,方才他一直低著頭跪著,又被打得道道血痕,竟沒有認出來。

    “此人是太子身邊近侍,他說出來的話,難道太子也要否認嗎?”

    李容昔冷哼一聲,抓過那路華的手,一把將他肩膀上的衣服扯下,他身上,有個祥雲圖案的紋身,不大,不仔細看也不顯眼,但顯然是陳年已久的圖案了,並不是新刺的。

    “雍王餘孽為了保證手底下的人忠心,但凡逆黨,都在肩頭刺有祥雲紋身,這小太監入宮八年,身上的紋身倒是也有七八年之久,他在東宮臥底數年,太子不會不知吧?”李容昔說。

    “本宮倒是當真不知,如何?”李容與說。

    “原本太子不知,臣弟也是信的,但自從太子遇刺回來後,曾在東宮裏上下清括,細細查驗過身邊的每一個人,是也不是?”李容昔說。

    “確實。”李容與回答。

    “可他身上有個這麽顯眼的紋身,太子卻未查出?還是說您查出來了,卻當沒有這回事,反而對他更加重用,隻因他可以充當你與李紅雪之間傳遞消息的線人!”李容昔冷笑道。

    李容與怒極反笑,一個紋身,說明得了什麽?

    他當日遇刺後,細細查驗過那群刺客身上,並沒有什麽紋身,更不像李容昔所說的那樣,逆黨人人都刺紋身,這個小太監恰好身上有個沒什麽特殊意義的紋身,卻被他們拿來當槍使了。

    “路華,本宮問你,你當真是李紅雪派進宮來的細作嗎?”李容與問那小太監。

    路華戰戰兢兢地看著李容與,點了點頭。

    李容與又問:“四皇子說你負責本宮與李紅雪的消息傳遞,是也不是?”

    路華又點了點頭。

    李容與再問:“那麽,你平素是如何傳遞消息的?”

    路華看了一眼李容昔,再回答:“殿下寫了紙條兒,交給奴才,奴才再把它交給於洋飛於侍衛,於侍衛每日都可出宮,會把紙條兒帶去皇莊,莊重自有小王爺的人接應。”

    李容與聽了,冷哼一聲:“哦,這倒是條好路線,經這麽多人的手,才將消息遞出去,不知本宮平素裏都遞了些什麽消息啊?”

    路華回答:“奴才不過是個傳信的,如何能知這等機密大事?”

    李容與問完了話,突然發笑:“一問一答,倒是十分縝密,聽不出什麽破綻來。”他麵向皇帝,作了一揖,問道:“父皇,你信嗎?”

    皇帝眼中有些猶豫。

    李容昔見狀,連忙對皇帝說:“父皇,太子勾結逆黨,以權弄私,父皇卻全然不知,任憑太子行天子事,以天子自居,難道是要效仿唐太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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