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與對她說:“他們不敢讓我叫師父,你不敢讓我叫師妹,倒是很沒意思。”

    燕儀心想,的確,他是當朝太子,地位尊崇,自小不知道有多少老師教過他武功,卻沒有一個人敢自稱是太子的老師。

    “我若是能有殿下與落英姐姐這樣的好功夫就好了,那我以後上樹下河,都不必麻煩了。”燕儀笑道。

    “你若是想學,尋個時間,我讓落英教你。”李容與說。

    落英連忙退後兩步,說:“奴婢怎麽敢教燕姑娘?”

    燕儀吐吐舌頭:“落英姐姐嫌我年紀大了,根骨都硬了,教什麽都晚了呢。”

    幾人正說著話,嬉嬉笑笑,郎官兒一扭頭,卻看見一副儀駕正往他們這邊來。

    李容與扭頭一看,認出是皇後儀駕,領著眾人上前見禮。

    皇後老遠就看見了李容與在禦花園跟宮女說話,幾人走近了,認出燕儀,說:“慈安殿裏的人,不好生侍奉太後,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燕儀老老實實答了:“回皇後娘娘的話,奴婢是來采些桂花,好入菜。”

    皇後看了一眼李容與,不緊不慢地說:“采些桂花,也勞動得了太子親自動手嗎?”

    李容與輕輕笑了,答道:“因是給皇祖母做的東西,兒臣也想盡一份心罷了。”

    皇後“嗯”了一聲,說:“你素來是有孝心的,隻是你貴為當朝太子,身份貴重,千萬不要學那些庶出的,隨意招惹宮女,鬧出笑話來。”

    李容與聽她話裏有話,也不好掠其機鋒,隻得說:“母後教訓得是,兒臣謹記在心。”

    皇後揚了揚手,讓轎夫起轎,還沒走出一步,忽然又叫了停,扭過頭來看燕儀:“本宮仿佛記得,你是姓燕?”

    燕儀恭恭敬敬地回答:“是。”

    皇後若有所思:“這個姓,倒是並不常見。”

    皇後身邊的宜春忽然做出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來,說:“這可不是巧了麽?娘娘,方才那個舞姬,仿佛也是姓燕。”

    燕儀聽見她說舞姬,便猜到或許可能是燕子,脫口問道:“什麽舞姬?”

    宜春說:“樂府裏有個新近很出風頭的舞姬,身輕如燕,能做掌上舞,莫非,她與燕尚膳相識麽?”

    燕儀一驚,忙問:“姑姑說的那個人,可是名喚燕子的?”

    宜春聽了,臉上卻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說:“叫什麽名字,我可沒記清楚,怎麽,那人與燕尚膳有交道?”

    燕儀聽她語氣不善,仿佛是燕子出了什麽事,隻好老老實實回答:“若姑姑說的那人是燕子,便是我的親妹。”

    宜春不動聲色,卻又帶著幾分輕蔑的語氣說:“哦……原來是燕尚膳的妹妹呀,怪不得,姐妹倆還真是相像呢。”

    皇後打斷了宜春,說:“太子,如今天氣涼了,禦花園裏風大,就不要在此與宮人久站了。”

    皇後打個手勢,於是儀駕又重新啟動,慢慢走遠了。

    燕儀心中奇怪:“宜春姑姑怎麽好端端的問起燕子來?”

    李容與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答不上來。

    “燕子不會出什麽事吧?”郎官兒憂心地說。

    “我去瞧瞧她!你先把桂花什麽的拿回廚房去。”燕儀說完,向李容與告了退,往樂府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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