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之後,林清音已經發動了車子,山路崎嶇不平,她開得很慢,時不時會咬牙切齒地看一眼陳鐵,雙眼冒火。

    陳鐵則抱著左臂,臉色發青,冷汗淋漓,察覺到林清音那充滿殺氣的目光時不時看過來,他忍不住苦笑道:“別瞪我了,不就是親了你幾下嗎,我的手臂都被你扯成麻花了,你還想咋的?”

    “你活該,以後,以後你還敢親我,我殺了你。”林清音滿臉殺氣地尖叫道。

    剛才這混蛋,愣是不客氣地親了她好幾回,讓她現在,心髒還是跳得很快,身體也有些不爭氣,現在還有些無力。

    陳鐵撇了撇嘴,說道:“我這不是看你哭得傷心嗎,所以抱著你安慰安慰,你說你,咋下這麽狠的手呢。”

    林清音殺意騰騰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喜歡哭怎麽了,關你什麽事,誰要你安慰了,占我便宜你還有理了?”

    “行行行,我錯了,麻煩開快點啊,手臂賊痛,送我去醫院,我不行了。”陳鐵一臉了無生機地說道。

    想我縱橫山林,老虎熊瞎子都隻是一道菜,現在愣是讓一個笨女人給整服貼了,手臂痛得不想要,陳鐵心中有些蛋蛋的憂傷呐。

    “痛死你活該。”林清音瞥了陳鐵一眼,冷哼了一聲。

    不過,還是踩了踩油門,把車子開快了一點,看到陳鐵一臉苦色,她心裏也有些不忍。

    這個混蛋,如果不是總喜歡占她便宜,人還是不錯的,特別是之前,手臂斷了,仍然是抱著她逃過殺手的追殺,讓她現在心中仍然有著動容。

    一個多小時後,終於是回到了市區,林清音直接帶著陳鐵到了江北市第一人民醫院,第一醫院之所以帶著第一兩字,是因為這家醫院醫療力量在江北市最強,無出其右。

    到了醫院,林清音忘著排隊掛號交錢,一番忘碌,然後扶著陳鐵拍了幾張斷臂處的片子,最終,帶著陳鐵到了三樓的手術室。

    陳鐵的斷臂有點嚴重,有些碎骨要動手術取出來,還要打鋼板等。

    一路上陳鐵沉默無語,其實手臂上的傷他自己可以處理,不過他實在是懶得自己動手了,而且林清音很堅決要帶他來醫院看看,他也不想拒絕。

    這女人,還是關心他的哈。

    很快,他就躺在了手術台上,林清音在手術室外麵等,這次為他動手的主刀醫生,居然還是個美女醫生。

    “李童醫生是吧,把碎骨取出來就行了,不必打鋼板,麻煩。”瞄了一眼美女醫生胸前的工作證,陳鐵咧嘴說道。

    為他動手術的美女醫生確實是叫李童,聞言皺眉道:“胡鬧,你這樣的情況,不打鋼板可不行,碰一碰,骨頭就會錯位。”

    “聽我的,謝謝,以後如果出了問題,我自己負責,與你們無關,行嗎?”陳鐵笑道。

    以他先天武者的體魄,以及強悍的恢複力,斷臂最多十天就能完全長好,打鋼板到時又得再動一次手術,那多遭罪。

    “不行,我是醫生,必須對你負責,你的手臂完全斷了,不打鋼板根本不行,請你也為自己負責點,不想這條手臂廢掉,就聽我的。”李童十分堅決地說道。

    陳鐵撇撇嘴,瞪了李童一眼,說道:“我是病人,你得聽我的。”

    “躺好,聽你的,那就是不負責任,你叫陳鐵是吧,名字有個鐵字你就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呀,手臂斷成這樣,不打鋼板絕對不行。”李童不為所動,秀眉皺著,這病人太鬧騰了,讓她有點無語。

    陳鐵也很無語,躺上了手術台,倒感覺像個待宰的豬似的,不打鋼板還不行了?

    “我警告你,安靜點,手術要開始了,”李童盯著陳鐵又說了一句,然後掉頭向身後的護士說道:“給他手臂打麻醉藥,開始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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