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莊嚴沒聽清黑臉班長的聲音,隻看到他的表情很古怪。

    黑臉班長這時候已經調整好了情緒,重新回到了往常麵無表情的狀態:“我是問你找的人叫什麽?”

    “不知道。”莊嚴為難的搖了搖頭,然後把剛才給瘦猴和胖子說的又給黑臉班長講了一次:“大概就是這個情況,聽說班長也是五年前入的伍,所以想看你有沒有線索。”

    “我沒有聽說過這件事,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黑臉班長把信從莊嚴手上拿過來:“信先留我這裏,我看有沒有熟悉這個字體的人。”

    莊嚴連忙跟班長道謝,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班長在後麵叫住他。

    “明天就要開始拉練了,加油。”

    “恩!”莊嚴露出一個很陽光的笑容,離開了班長的宿舍。

    原來,莊嚴就是恩人的侄子啊。長得也好像他,自己當初怎麽沒認出來呢?黑臉班長,也就是曾經被莊嚴大伯救過的那個娃娃,在心中訥訥自語。

    楊念莊看看手上的一遝信,紙質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微微發黃,卻平平整整沒有破損,一看就是保存的很好,楊念莊心中酸澀又感動。這些年,他一直給恩人家寄信。並不是想要得到恩人父母的原諒或者感謝,隻是為了自己心安。

    但說實話,楊念莊也沒信心恩人的父母會不會看這些信,會不會收到了信以後直接扔進垃圾桶。因為他沒有寫自己的寄信地址,也就無從知道信件的情況。

    楊念莊輕輕的打開信封,看著裏麵的內容,有幼時稚嫩的文字,也有成為軍人以後的轉變。他的記憶也回到了數十年前,遇到恩人的那天,那些被封存已久的回憶洶湧而出。

    楊念莊的家鄉在雲南的邊陲小鎮,小鎮的人不多,但沒到夏季就會有很多陌生人來到鎮上。這個時候,他的父母就會叮囑他少出門,放學就趕快回家,他也一直是這樣做的。

    楊念莊家裏是開小賣鋪的,父母隔段時間會去附近的市裏上貨。有一天父母照常去上貨,回來的路上出了一起車禍,耽誤了回城的時間,便給楊念莊的老師打了電話。

    楊念莊念的是半寄宿的學校,老師就留下來跟班裏寄宿的同學一起上自習。

    恐怖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一夥拿著槍支的男人們,闖進了學校,把他們這些孩子和老師全部關在了一個教室裏麵。

    當時楊念莊還不大,他隻記得那一天到處都是同學的尖叫哭喊聲,老師顫抖的把他們抱在懷裏,不斷有液體濺在他的臉上,他聽到了如山般可靠的老師發出了抽泣的聲音。

    突然一個恐怖的男人,把他從老師的懷裏扯了出去,他聽到老師和同學都在尖叫,接著一管冰冷的槍口就貼在了他的腦袋上。

    當時的楊念莊如一個提線木偶般隻會發抖,他被惡徒提在手上,擋在身前。他聽見惡徒朝外麵喊著:“放我們離開,等我們出了國境,就把放了。否則現在我就殺了這個孩子!”

    “我不想死……媽媽……媽媽……”楊念莊隻聽到了“死”這個字,他大聲的哭喊,拚命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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