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兩個人一時間沒有搭話。

他卻直接發揮了自己紈絝的屬性,站起來,嫌棄不已。

“連一張床都沒有,就這麽一幅破畫。”他轉過了頭來,又看向了桌凳,皺眉:“這是什麽破木頭?我家中用來劈柴燒火的,都要比這個好!”

容澈這一番嫌棄,還真的是嫌棄到了心裏邊去了。

連帶著氣氛有些個緊張的花虞跟白玉恒二人,在聽到了他這樣子的話之後,皆忍不住笑開了來。

“容大公子。”花虞好整以暇地看他,麵上還帶了一抹輕笑,她勾唇道:“這裏可是寺廟,你還指望著這禪房之內,給你放一套黃梨木的桌凳?”

容澈撇了撇嘴,十分的不以為然。

“他自來便是這樣的一個性子,倒是讓花大人笑話了。”在花虞出聲之後,那白玉恒就無比自然地接了話。

他唇邊尚且帶著一抹笑容,瞧著很是溫和的模樣,對待容澈的態度,也像是一個體貼入微的哥哥一般,很是包容。

花虞挑了挑眉,淡笑著看了那白玉恒一眼。

這一眼落在了白玉恒的眼中,其實是沒有什麽意味的,怕隻是花虞表達自己不滿的一種方式罷了。

但其實,花虞心中所想的是,這白玉恒看起來極其的聰明,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邊一直信賴的朋友,居然隱藏得如此之深。

容澈所做的事情,究竟是不是褚淩宸所設計和吩咐的,花虞如今尚且還不敢確定,但是有一點,她是清楚和明白的。

那就是容澈這麽多年,跟這個白玉恒交好的原因,並不簡單。

這個人顯然是個聰明的,瞧著是放蕩不羈,實則心裏明鏡兒似的,越是這種人,才越是可怕。

可笑這個白玉恒在京中盤旋了這麽久,最後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到,如今尚且還不清楚原因,還滿心眼裏以為,是自己利用了容澈來行方便。

然而如今的一切,落在了花虞的眼中,都好像是一個笑話了。

她微頓了一瞬,麵上始終掛著一抹不鹹不淡的笑容,隻看著白玉恒寬慰了那容澈幾句。

“花大人所言也不錯,你來這邊,可不是為了一心向佛的,又不是來享福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心思,快都給收起來吧!”

容澈不以為然,聳了聳肩膀,轉過了頭來,看向了他們兩個人,輕聲提議道:“這慈悲寺雖說是個寺廟,但是因為京城之人很喜歡來這邊上香,加上來往的大家族跟身份尊貴之人多,也不是沒有幾個頂頂好的禪房。”

“這樣吧,不若趁著這個功夫,咱們換一個禪房,這兒也實在是太過於寒酸了!”

他的表現一直都很是正常,連帶著提出了這樣子的建議,都在白玉恒所預想的情況之中。

所以白玉恒並沒有起疑,隻是看了他一眼,唇邊的笑容加深了一瞬,方才輕聲說道:“這就是你的不對,咱們好不容易才能夠說服花大人與我二人一起吃頓飯。”

“你卻動輒就要換地方,如此動靜,倒是叫花大人所不喜了!”

花虞冷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