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那一身翩翩然的公子氣勢,好像也消失不見了。

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個陰鷙……

楊彩衣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其實她平日裏並不是一個太過於聰明的人,對於這些個細微的變化,或許還沒有旁人看得清楚明白。

但是白玉恒不一樣,對於楊彩衣來說,白玉恒乃是她心愛之人,這女子對於自己所喜歡的人,總是會不自覺地去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並且十分上心。

出於這個原因,楊彩衣居然成為了這一日裏,第一個察覺到了白玉恒不大對勁的人。

她回過了神來,沒敢再往白玉恒身邊看去,隻是眼中卻始終帶著一層疑惑。

時不時地,會拿目光往白玉恒的身上看上一眼。

今日除了這些個人外,還來了不少白玉恒熟悉之人,光是上前來跟他打招呼的,就已經數不勝數了,可到底因為白家如今的處境算不得太好,白玉恒空有一個進士之名,卻連一官半職都沒有撈著。

夙夏的人最是喜歡見風使舵,如今看著白玉恒的眼神,也十分的叫人膈應。

大概想著今日是在夙夏的最後幾日了,白玉恒今日居然沒有再裝出了那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來,甚至會直接的冷下臉。

許多人雖說覺得他的態度有些個古怪,可一想著如今他的遭遇,又覺得是可以理解的,一來二去,也就沒有給他太多的關注了。

同他比較起來,以容宴為首的新科進士們,就很是受到了旁人的關注了,尤其是容宴,年紀輕輕已經身居要職,不過是才剛剛考上了這科舉,就已經很是得到了皇上青睞。

這些個日子來,辦了不少漂亮的差事,整個人已然成為了整個盛會之上最受關注的人。

不過最為可惜的,還是這個容宴居然定了親。

同他定親之人,居然是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那蘇家在京城許多人的眼裏,是很瞧不上的,如若不是出現了一個蘇白的話,隻怕還未曾有人將其放在了眼中。

可這小門小戶卻也有著不小的能耐,旁的不說,光是能夠讓容家跟他們蘇家定親,就已經很是了不得了。

如今他們二人的婚期也臨近了,聽說前不久那容家在籌備給蘇盈袖的聘禮,光是綢布,就堆滿了好幾個院子,可叫旁人羨慕得眼睛都紅了。

如今再提起了這個事情,自然忍不住去打趣容宴一番。

容宴的表現都很正常,隻是在旁人提起了自己的婚事之時,會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容澈就站在了白玉恒的身後,見狀忍不住說道:“也不知道容宴這是被人灌了什麽迷魂藥了,居然被那個什麽蘇盈袖,迷的北都找不著了。”

“你不知道,他跟蘇盈袖的事情,居然是他主動找上了我父母親,再三的懇求,我母親才答應下來的,此前,我還一直以為,容宴不喜歡女子呢!”

容澈跟他說話的態度很是親近,跟往常也沒有什麽不同。

白玉恒與他說笑著,一顆心卻逐漸歸於平靜。

畢竟在夙夏待了這麽多年,有朝一日想要做出點什麽的時候,心中不可能是一點兒的波動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