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虞也沒有有意隱瞞什麽,他們兩個人都已經這麽確定了互相的心意了,對於她來說,現在的褚淩宸就是她最為能夠相信的人了。

她隻伸出手,將褚淩宸拉回到了之前兩個人躺著的床上,輕聲說道:“皇上有所不知,此前我能夠從那戰場逃生,其實也是一個奇跡。”

“我聽江海提到過一點。”褚淩宸見她這般,也沒有隱瞞什麽,直接將自己曾經找過江海的事情,告訴了花虞。

花虞微頓了一瞬,方才道:“那皇上一定知道,當時我已經被十幾把劍穿過了身體,即便是華佗在世,也沒有救了的事情吧?”

褚淩宸輕輕點頭。

“我小的時候,有一個瘋瘋癲癲的道士,跑到了家門口來,說是無論如何都要收我為徒,還說若是我不做他的徒弟的話,隻怕日後必定會有一難,而且沒有辦法逃脫。”

“那時候,葉家對我還是挺好的……”花虞說到了這裏,眼中不由得劃過了一抹恍然,大概是想起來那個時候的葉恒父子兩個了。

“這種無稽之談,原本不應該相信才是,可出於謹慎,父親讓他來了家中,並且在發覺這個瘋癲的道士,是真的有點能耐之後,就將他給留了下來。”

她輕聲敘述道,褚淩宸卻也注意到了她的神色和用詞。

對於花虞來說,即便是葉家做了多麽十惡不赦的事情,可在她的眼裏,到底還是那個將她撫養成人的家。

所以哪怕是如今已經知曉了一切,她還是稱呼那個葉恒為‘父親’。褚淩宸的眼眸微微動了一瞬,這天底下的人,都說花虞是一個無心無情的。

可在他的眼中,她恰恰就是因為用情太深,才會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日。

他伸出了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

花虞抬眸看了他一下,瞧見了他麵上安慰的神色之後,微愣了一瞬,卻握住了他的手,並沒有掙脫開去。

“這道士在家裏待了多年,卻也是個極其有能耐的,我這一身的醫術,有大半都是他教我的,在此之前,我即便是對於醫術這一塊,有所造詣,卻也沒有那麽的精通。”

這就要提到了花虞前一世的事情了,她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年紀已經不小了,不過卻對中醫非常感興趣。

二十七八歲還折返回到了校園之中,學的就是中醫。

還讀了很多年,所以她用有些造詣來形容自己。

其實這種態度,已經算得上是比較精通的了,但是在遇到了王道士之後,她發覺自己所學的東西,到底還是淺薄了一些。

王道士所教導給她的東西,是課本之上學不到的,這也是為什麽,王道士分明死的很早,她的醫術造詣卻還是極其的高的緣故。

“後來那瘋癲的道士,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似是喝醉了酒,掉到了湖裏,撈上來的時候人就已經沒了氣息,從頭到尾,他留給我的,就隻有這一身的醫術,還有就是……一個保命的護身符。”

“那一道護身符,是早在我拜他為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