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氏再也顧不得其他,甚至主動求到了花虞的門上去。

可惜如今的這個花虞,已經不是昔日裏那個任由著她擺弄的葉羽,幾次登門,都未曾能夠見到花虞一次麵。

李氏心急如焚,偏偏又沒有了別的法子。

而花虞則是閉門不出了好幾日,瞧著似是在躲那個李氏,但其實身邊的人都知曉,花虞這一段時間,心情不佳。

就連之後的國宴都未曾參加,整日裏便是坐在了府內的那一汪湖水麵前,靜靜地不知道思慮著什麽。

碧衣總覺得花虞的狀態不是很對,尤其是她總是往那湖水邊上靠的舉動,實在是讓她擔心非常,可她都不知道花虞究竟是為了什麽才會變成了這個樣子,就更不要說去安慰花虞了。

一時間沒有了法子,隻能夠時時刻刻地守在了花虞的身邊,外麵的人就算是鬧得再凶,也不許一點半點的消息,傳到了花虞的耳朵裏。

故而花虞知曉了顧南安昏迷遲遲沒有醒來的事情,卻不知道那李氏已經連續上門好幾次了,不過就算是知道了,她心中也不會有太多的波動。

她說過,從今以後,無愛無恨,也算不得是什麽朋友了,顧南安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造化,能夠度過,那便是他的福氣,過不去了,那也是自己的命數。

她心中裝了太多的事情,實在是顧及不了這麽多了。

這樣子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三日之後。

有一個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的人,登門了。

原本碧衣還是想要按照之前的那個樣子,將人給拒之門外,畢竟花虞如今這一副模樣,瞧著也不是很適合待客。

可對方的身份到底不比那些個上門來的人,人家是夙夏的貴客。

花虞日後是要做這夙夏的皇後的,若是真的把這一位拒之門外了,那麽隻是在怕在登上了那後位之前,就得要給人留下了不滿的印象了。

出於這個原因考慮,碧衣第一次主動告訴了花虞,說是鳳儀國的冷碧國師,上門來求見了。

花虞這些天都在想著葉家的事情,聽到了鳳儀國幾個字,還有些個恍惚。

認真地說起來,若是當年女皇身上沒有發生那麽多可悲的事情的話,或許她也就不會經曆葉家之事了,說不準可以安安穩穩的在鳳儀國長大。

隻是這種事情,也怨不得女皇。

說到底,不過是造化弄人罷了。

她身體裏麵的是一個很是成熟的靈魂,自然不會因為這樣子的事情,就拒絕見到鳳儀國的人。

相反,在經曆了葉家的事情之後,花虞還多了幾分好奇,這養父一家子乃是些個暗藏凶險的,不知道自己親生的母親,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

思及此,她倒是露出來了這幾日以來的第一個笑容,並且讓底下的人去準備了一番,叫碧衣去將鳳儀國的人給請進來了。

碧衣瞧見花虞的精神終於是好了不少,心中也鬆了一口氣,鳳儀國的人來這一趟雖說是不知道來做什麽的,但如今看來,能夠讓花虞打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