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容宴?

花虞就更加清楚了,那容宴說得是一句比一句好聽,實則就是惦記了蘇盈袖不知道好久了,就他這樣子的心思,還能夠生出什麽異心來?

這好不容易謀劃得來的一個媳婦,恨不得天天守著她。

花虞此前還覺得容夫人跑去跟蘇盈袖說什麽,要跟她多來往之類的話,是那容夫人自己的想法,後來,在每一次。

蘇盈袖從她府上離開的時候,她都能夠瞧見容某人的馬車,親自到了她這門口,來接送蘇盈袖回去,她就明白了。

這什麽跟她處好關係啊!

夙夏的民風就算是再如何的開放,也不會允許兩個婚期已經擬定了的人,天天時時的見麵。

像是容宴這樣子的聰明人,到了自己的母親麵前,說幾句好話,輕易地就說動了容夫人,來給蘇盈袖灌輸這樣子的理念。

最後所有的一切都是容夫人擔著,擔了一個美名,為了自己的兒子和媳婦考慮,而好處啊,都讓那個容宴給拿到了。

花虞每次瞧見蘇盈袖看到了容宴的時候,是滿臉的羞澀之情,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不過也不能說別人的計劃不成功,至少在這方麵上,證明了容宴對蘇盈袖的熱心,當然了,他若是不來的這麽早的話,花虞就更加高興了。

好幾次她想要留著蘇盈袖在自己的府中住上一晚,容宴都要讓人來三請五催的,就這個急切的樣子,別說是會對外麵的女人如何了。

隻怕他把花虞這個女子都給防備上了。

也出於這個原因,花虞在蘇盈袖的麵前,才可以把話說成那個樣子,總歸,容宴如今瞧著是一個好的,必然是不會負了她。

這種類似於婚前的擔憂恐懼之前的事情,大可不必放在了心上。

花虞是勸好了別人,卻勸不好自己。

她瞧著是一副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實則自己的心裏頭清楚,她這連著一個月都不往皇宮跑,是因為一個什麽原因。

還不是她怕了唄……

說實在的,那天答應了褚淩宸之後,她就隱隱有些個後悔,她也覺得自己是一個自私自利到了極點的人。

可沒辦法,性格就是如此,她自己也改不掉的。

要跟一個人長相廝守那麽長的時間,她的要做多少的心理準備啊,再則,這皇宮大院,誰不知道進去了可就出不來了?

她這一輩子還這麽的長,從前駐守邊陲的時候,尚且還覺得氣吞山河,人心自由呢。

如今真的讓自己一輩子待在皇宮之中,她是隱隱有些發怵的。

不過話已經說出口了,褚淩宸沒給她反悔的機會,她有那樣子的心,卻也不敢那麽做,隻能夠消極怠工。

用一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在表達自己的抗拒。

尤其這蘇盈袖尚且還好,婚期還有得等呢!

她呢,再過兩三個月,可就真的要成為夙夏的皇後了……

別說,她這心裏啊,還真的是有些個害怕的。

一時不知道說些個什麽才好,隻能夠用這樣子的態度來抵抗了。

沒想到她這邊還在消極對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