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這個江愫芸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識相惹怒了他,他的臉色極其的難看,想也不想地就道:“你還真的當自己是個玩意兒了?”

江宏遠大概這一輩子,難得發出這樣大的脾氣來,尤其是江愫芸長大了之後,江宏遠在對待她這個女兒的時候,總是恭恭敬敬的。

父女兩個就好像是完全顛倒過來了的一般無二。

江愫芸愣了一瞬,正想要反駁一些個什麽,卻見那江宏遠冷笑了一聲,隨後道:“你這個下賤東西,滿以為配上了自己的一切,人家就會要你了,江愫芸啊江愫芸,你也不想一想,即便你算不得一個什麽好女兒!”

“我也是個父親,如若不是走投無路,如何會讓你走到了這一步?”

“你這話什麽意思?”江愫芸瞪大著自己的眼睛,滿臉的不可相信,總覺得江宏遠還是在誆她。

“什麽意思?你難道還不知道?如若沒有你心心念念的那一位貴人的準話,我這個你一向瞧不起的窩囊廢父親,膽敢這麽行事!?”

江宏遠氣急了,甚至連帶著自己都罵了起來,這句話說得極其的敞亮,許多圍觀的人卻有些個不明所以。

花虞聽得清楚,更是看得明白,她的眼睛微眯了一瞬,連帶著她也沒有想到,這個事情,竟然真的是顧南安做出來的。

是了,若是顧南安所做,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釋得通了。

誠如這個江宏遠雖說,他自己就是一個窩囊廢,連帶著家裏的事情都處理不清楚,如何會這麽果決的,就要把自己嫡出的女兒,嫁去給別人做妾?

除非是什麽人提醒了他,不,不能夠說是提醒,應該說……是威脅!

花虞的麵色動了一瞬,這個江愫芸是咎由自取,倒也不值得多說,可是顧南安,還真的始終如一啊!

從前對待她的時候是這樣,如今對待江愫芸,也是如此。

翻臉無情,甚至用的手段很是狠辣,就江愫芸這樣子虛榮和趾高氣昂的性子,真的讓她做了一個比自己的父親歲數還要大的男人的妾室。

隻怕是生不如死一般。

更何況,江愫芸雖然是一個沒什麽臉皮,也沒什麽心腸的惡毒女人,對於顧南安她未必會有漢江國的月薇公主那麽的喜歡。

不過事到如今,褚銳已經不在了,無論她喜不喜歡,顧南安都成為了她最後的退路,然而好笑的是,就是這個所謂的最後的退路,直接鎖死了她後退的路!

還有什麽,比親自拿掉了人手中的救命稻草,更加惡毒的事情呢?

花虞心中一片漠然,此時看著這個江愫芸的熱鬧,也更像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了。

可不就是笑話嗎?

江愫芸大概自己也沒有想到,她跟葉羽爭奪了那麽多年,最後兩個人都是落在了那顧南安的手中,兩個人都沒有得到一個什麽好的下場。

反而一個比一個還要悲慘!

“不!”江愫芸愣了好大半天,才反應過來,聲音無比的淒厲,她瘋狂地搖著頭,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江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