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覺得可行,便忙不迭吩咐了底下的人,去請江大人過來。

局麵一時間又僵持住了,江愫芸心心念念的想著自己的定國公顧南安會來救她的,一時間竟也沒有注意到,花虞就站在了那人堆當中,冷冷地看著她這麽一副模樣。

若是她看見了的話,隻怕是要更加的瘋狂才是。

婆子吩咐過去的人,隔了好久,才請來了江大人。

那江大人匆匆從府中走了出來,哪裏知道這一出來,就看見了這麽多的人,他麵色一頓之後,整個人顯得很是不自在,回過頭去,吩咐了自己身邊的小廝一句:“這哪裏來的這麽多刁民?”

“還不趕緊趕走,莫不是覺得今日這個是個什麽好事不成?”

那小廝得了令之後,忙不迭應承了下來,回了府中,去叫了那家丁護院之類的出來,想要來趕人。

而江愫芸鬧了這麽久,終於是看見了自己的父親了。

她一時間是又喜又怒,險些說不出話來了。

她一向覺得自己的父親是一個窩囊廢,是不頂事的,整個江家全靠著她一個女流之輩在撐著,如今出了事情之後,江大人卻還是要將她這個撐著整個門庭的人。

給送了出去。

她如何能夠不氣?

隻是如今她心中也清楚,不是跟江大人鬧騰的時候,隻有將這些個事情處理清楚了,也能夠避免了今日的這一樁禍事。

想是這麽想的,她卻暗自下了決心,等事情了結了之後,顧南安來給她撐腰了的話,她一定要讓父親付出慘痛的代價!

讓他後悔這麽對待她!

她咬了咬牙,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道:“父親!”

分明心中已經恨極了江大人,麵上卻還是要做出來一副仰慕自己的父親,卻又被父親給傷到了的樣子。

她失聲哭了起來,道:“女兒自知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可無論如何,女兒也是父親的孩子啊,父親怎麽可以如此的狠心,那黃老爺的年紀,比父親還要大上十幾歲,父親啊!”

說著,竟是掩麵痛哭了起來。

“女兒的命,實在是苦啊!”

江大人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大概沒有想到,江愫芸說哭就哭,而且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直接就讓他下不來台。

江大人雖說能耐沒有多少,卻極其看重自己的麵子,最為受不得的,就是別人這麽當眾給他下麵子。

尤其,還是在這些個刁民的麵前。

他麵上劃過了一抹惱怒,卻還是板著自己的一張臉,沉聲說道:“這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如今說這些個做什麽?為父讓你嫁,你就得要嫁!”

“莫不是你還準備忤逆不孝不成?”

江愫芸聽了這個話之後,險些將自己的指甲,都掐進去了肉裏麵。

她死死地咬著牙,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父親說這麽多,不過是因為女兒得罪了某些個僥幸逃脫,還攀上了天家的賤人罷了!父親有沒有想過,那賤人本就是個心狠手辣的。”

“便是你把女兒給送出去了,那賤人能夠輕而易舉的放過你,放過咱們江家嗎?”

花虞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