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老是用一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顧南安。

陰陽怪氣的,實在是讓人不喜歡。

而這個時候認真想起來,剛開始花虞不也說是什麽太監,也是一個不陰不陽的打扮。

和記憶中的葉羽,還真的是有那麽一點相似。

隻是她記得,葉羽有一身極其厲害的功夫,所以此前她雖說是對那葉羽不爽,卻也隻能夠在背地裏用一些個小招數,而不敢直接惹怒了那個葉羽。

就是因為葉羽那個人,殺人都不眨眼的。

不過似乎,現在的這個花虞,並不精通功夫的樣子……

沒等江愫芸疑惑多久,那顧南安便開了口,輕聲道:“當日在戰場之上,我體力不支昏厥了過去,底下的人都以為她死了,沒有人注意到她,等我醒來之後。”

“帶著人折回了那戰場之上,找到的是一具毀了臉的屍體,那屍體之上戴著葉羽平日裏慣常戴的麵具,右手同樣的位置之上,也有一個紅色蝶形胎記,我便以為,那人就是葉羽。”

江愫芸聽到了顧南安的話之後,目光微動了一瞬。

她想要問顧南安,是不是早就知道葉羽其實是一個女子?

可到底還是沒有問出口。

當年葉羽那樣子的身份,連帶著顧家都已經落魄到了那個樣子了,顧夫人尚且看不上她,她並不是葉家親生的孩子。

不過是一個領養的野種罷了。

是男是女,其實都沒有那麽的重要。

但如今看起來,顧南安對於葉羽的了解,還是很多的。

不過這個念頭,隻是在江愫芸的心中出現了一瞬,很快的就被她給壓製下去了。

即便是再熟悉又如何?

顧南安在葉家和江家之間,很明顯選擇的是後者,否則的話,那葉家之人,大概也不會盡數死在了他的手中了。

她才是這中間的勝利者。

葉羽,不過算是一個僥幸偷生,又恰恰好撞上了褚淩宸這樣子的一個好主子的失敗者罷了。

隻要她掌握了花虞是葉羽的證據,那麽葉羽也算得上是徹底的玩完了。

皇上隻怕是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吧?

朝堂之上呢?

試問哪一個大臣可以接受這樣一個身份的叛賊,出現在了朝堂之上,手中還掌握著那麽多的權利呢?

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別說花虞一直以來,囂張跋扈過了頭,在這朝堂之上,也是樹敵無數。

這個時候爆發出來,隻會讓她死得更慘罷了。

江愫芸這麽一想著,就覺得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起來。

“……顧家和葉家到底是世交一場,人都死了,再多的恩怨也不想要再繼續追究了,我便讓人將葉羽埋葬在了邊陲的陵墓之中。”

顧南安的聲音,將江愫芸從自己的暢想之中拉了回來。

她聞言,提起了精神,一瞬不瞬地盯著那顧南安瞧著。

“這一次去三國的路上,我回想了這麽久以來的事情,很多事,壓根經不起推敲。”

顧南安已經很久沒有說過這麽多的話了,那江愫芸整個人都沉浸在了可以對付花虞的興奮之中。

一時之間,竟是沒有發現顧南安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