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就靜榮安排在了宮外的人,也就是那個所謂的嬤嬤的所在地。

都被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麽一想著,花虞頓時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

這算什麽?皇上不急太監……呸呸呸!

都當了那麽久的太監了,她還想要當太監呢?

褚淩宸感覺到了她放鬆了身子,便微微一笑,一雙幽沉的墨瞳當中,帶著別樣的深芒。

在看見花虞的那一瞬,他確實是想要質問花虞,有關於顧南安的事情。

不錯,褚淩宸今日的不高興,不是來源於那個所謂的身世,而是花虞與顧南安之間的關係。

直覺告訴他,這二人之間並不簡單。

至於內裏的細微末節,他不想要去調查,更不想要透過別人的嘴來知曉這樣子的事情,他希望花虞能夠親口告訴她。

也排斥知曉她跟任何男人的往事。

這會讓他生出了一種不受控製的暴戾之感。

他隻有對著她,會產生這樣子的感覺來。

不過當看見了花虞之後,尤其是靜榮說出了那一番話之後,花虞瞧著他的眼神,他忽然就覺得不重要了。

她是他的,無論是誰跑到了他的麵前來猖獗,都沒有辦法更改這個事實,他也不會容忍她眼中除了他之外,還有旁人。

如此,便夠了。

“對了。”他不提,花虞卻一下子響了起來,她皺起了眉頭,忽地道:“今日顧南安進宮來見你,跟你說什麽了?可是給那個褚銳求情了,想要把褚銳放出來?”

她不滿地哼唧了兩聲,隨後用一種厭惡到了極點的語氣,道:“做夢!”

褚淩宸原本心中鬱結的火氣,當聽到了她這一番話之後,頓時煙消雲散。

聰明如他,怎麽會不知道,花虞這一番話,還有這個表現,都代表著她並不清楚顧南安今日來他麵前,所說的那一番話!

甚至她對於顧南安的態度,還是極其的厭惡的,這種毫不猶豫地厭棄的態度,讓他心中舒服了不少。

不僅如此,在花虞的眼中,隻怕是覺得顧南安是奔著褚銳來的。

故而才會有著這樣的一問。

“好不容易才費心思做了這麽一個套,讓那個褚銳往裏麵鑽,那顧南安休想這麽簡單的,就把人給放出去。”

“褚銳此番啊,必須得要死!”花虞不知道想到了一些個什麽,說話的時候,頗有些個憤憤不平。

褚淩宸微微一笑,手卻順著某人的衣服鑽了進去。

“嗯。”

“皇上?你做什麽呀!”花虞頓時有些個不滿,她在好好地說話呢!

這男人又做什麽幺蛾子?

“殺,你想殺誰都殺。”誰知道,褚淩宸補上了這麽一句話。

花虞……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一個什麽大禍患呢,殺什麽殺?

她又不是真的奸臣,說殺誰就殺誰,那她是不是真的成為了那些個玩弄權術的妖孽了啊!

她有些個不滿,然而褚淩宸已經不打算給她什麽說話的機會了。

隻在吐出了這麽一番話之後,將她整個人按在了那一張平日裏,他用得最多的案幾之上,撫落了一地的奏折,把他最心愛的人兒,捧到了上麵。

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