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傾瀉,灑在了二人之上,仿若給這二人鍍上了一層銀輝一般。

分明是寒冷的冬日,可在這樣子的氛圍之下,就好像和煦的春日一般,叫人流連忘返。

……

花虞第二日起來,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人碾壓過去了一般。

酸軟非常。

她撇了撇嘴,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真的,徹頭徹尾的。

昨天晚上褚淩宸與她,坐在了那露台之上,先是聊聊天,喝喝茶,不知道為什麽,這茶水就變成了酒水,不知道又為什麽,喝著喝著的,她人就到了褚淩宸的懷裏去了……

更不知道為什麽,她就開始覺得熱,甚至腦袋不清醒,主動把唇湊了上去了。

“啪!”花虞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那露台上的地板,嘖!真硬啊!

“大人,您醒了?”外麵的碧衣聽到了動靜,忙不迭走進了內殿當中來,瞧著花虞擁著被子,坐了起來,一身卻全都是……

她便忙不迭垂下了眼眸去,麵上帶著些許的薄紅。

“嗯。”花虞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還有些個嘶啞。

頓時就更加頭疼了,昨天晚上的那種情形,好像不做點什麽對不起自己,可做了一點什麽,卻真的是……冷得慌。

嘖!

還好她曾經服用過了冰絨花,並且身體素質也過硬,否則的話,這麽來上一次,怕就要生一場大病了。

“皇上呢?”她揉了揉自己發疼的腦袋,輕聲問道。

“皇上去了錦心殿之中,恒王……褚銳的事情,還有許多積壓的尚且沒有處理,而且……”碧衣說到了這裏,目光閃爍了一瞬。

花虞揉腦袋的手,頓時就頓了下來,抬眸看向了她,道:“而且什麽?”

“皇上讓人將從前的恒王府給查封了,卻沒想到,派出去的人,正好撞上了一個包袱款款,準備出逃的人。”

“劉大人瞧著不對,就讓人將那個人給抓了過來,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不是恒王府之中的人,而是從前在太醫院效力的陳太醫!”

花虞聞言,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心中忽地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便問道:“可是從前的太醫院院判?”

“不錯,正是他。”碧衣點了點頭,說起來她也沒有想到,褚銳這個人,竟是荒唐至此,從前隻是瞧著很是不妥當,如今深入了解了之後,才知道,哪裏是不妥當,簡直就是荒謬!

“陳太醫在皇上登基之前,就已經告老還鄉了,先帝還曾挽留過他呢,他也沒有留下,沒想到如今,卻是在恒王府中見到了,劉大人覺得此事有些個蹊蹺,便讓人抓了陳太醫回來審問。”

“沒想到啊,這一審問,就出現了問題……”

碧衣說到了這裏,似乎也有些個顧忌,並沒有第一時間往下說。

花虞卻忍不住挑眉,道:“該不會是這個陳太醫,曾經得了褚銳的好處,在先帝的藥裏,動了手腳吧?”

碧衣一聽,整個人都傻眼了。

“您怎麽知道的!?”這是今兒個早上才鬧出來的事情,滿朝震驚,如今褚銳都成為了罪大惡極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