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心中也清楚,若是因為今日他稟報不及時,這邊真的被花虞給毀了的話。

那麽等待著他的,一定就是死路一條。

他背後的那些個東家們,對花虞可能沒辦法,但是對付他這樣的一個小管事,還是輕而易舉的。

這散哥平日裏在東城當中,有些個凶名,來往的人都很是懼怕他。

眼下瞧著他這一副狼狽的模樣,周圍的人皆是有些個幸災樂禍。

再瞧見花虞一行人那囂張猖獗的模樣,許多人心中都有些個發怵。

無論是督察院,還是花虞,都已經成為了京中不可招惹的存在。

那散哥去得快,回來得也很快,連花虞給的一刻鍾的時間都沒有花到,就已經帶著幾個人,匆匆趕了過來。

等到他們走到了這樂坊的門口,方才發現,剛才還坐在了樂坊裏麵的花虞,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轉移到了樂坊的大門口來了。

她坐著的,還是那一條凳子,身邊跟著的,也還是那一頭銀狼。

可就是她身後的樂坊,已經是大門緊閉,所有的人都被趕了出來,這樂坊的大門之上,還被她帶來的人,貼上了封條。

瞧著這麽一副局麵,跟著散哥一起過來的這些個人,麵麵相覷,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其中有一個,乃是吏部的一個員外郎,姓左,花虞對這個人有那麽一點印象。

官職和官品算不得多高,隻是一個五品官罷了,不過是因為在吏部那樣的地方,所以手中小有職權。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此人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從未加入過任何的黨派,乃是十足的中立派。

眼下看來,卻也不是表麵上的那麽簡單,若是真的是個純臣的話,也不必跟褚銳那樣的人,廝混在了一起,還弄出了這麽一個害人的賭坊了。

花虞麵上掛了一抹輕笑,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個似笑非笑的。

她在這邊等了這麽久,沒想到就等來了這麽一個小蝦米。

此人在樂坊之中必定是有著一定的地位,但是決計不是幕後之人,隻是地位較高罷了,這個時候被叫了過來,是想要來應付她的嗎?

“花大人。”那左治平日裏也見過花虞幾次,不過沒怎麽說過話,對於這一位的作風,是有所耳聞,但不是太了解。

眼下看著花虞連封條都上了,如此霸道的坐在了樂坊門口,麵上就有些個不好看了。

“你這是做什麽呐?即便是督察院,也不能夠貿貿然就將人家好好的鋪子給封了吧?花大人是不是有些個不講道理了!”

左治麵上的表情不大好看,他官職不高,卻很會鑽營的那一套,在朝中的人緣不錯,尤其得到頂上之人的重視。

加上各種各樣的小手段挺多的,所以在這京中也算得上是小有地位。

眼下自己的賺錢的地盤,被這個花虞給封了,而且還是這麽的不講道理封的,他心中自然是不大高興的了。

沒想到花虞聽到了他這一番話之後,先是輕笑了一瞬,隨後眼眸一勾,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個嫵媚動人。

卻又帶著極致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