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氛無比的詭異,那楊友學身邊的人瞧著不對勁,忙不迭站了出來打圓場。

花虞麵上劃過了一抹意外,就楊家人的品性,事到如今,還有人維護著這個楊家呢?

一抬眼,卻瞧見了白尚書那笑吟吟的臉。

她頓時就了悟了,這旁人可以不管楊家,白尚書卻是不行的,怎麽說,白尚書一家始終都跟隨著褚墨痕。

這楊家如今,可經不得花虞作弄了,他維護楊家,也是為了褚墨痕。

再說這白尚書就跟他兒子一樣,慣是喜歡管閑事,加上天生一張笑臉,是個出了名的老狐狸,朝堂之上的‘老好人’,這既然都是老好人了。

自然是瞧不得這樣子的場麵的。

無論怎麽說,楊友學的年紀,做花虞的父親都綽綽有餘,讓他給花虞卑躬屈膝的,這可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

花虞扯了扯唇,漫不經心地看了白尚書一眼,道:“白尚書跟楊主事的關係倒是不錯。”

這一句楊主事,頓時就刺痛了那楊友學的心。

想他堂堂一個尚書,一部之長,如何會淪落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主事?從前他尚且還得勢的時候,怕是連看都不會看這種人一眼。

可那又如何?

楊家的人,因為這麽多年以來,飛揚跋扈習慣了。

加上楊彩衣受了那八十大板,傷得非常的嚴重,要用銀子的地方非常多,吳家如今是靠不上的了,楊友學自己又不擅長那些個事情。

這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因為給楊彩衣用了太多的名貴藥材,加上楊昊也是一個不懂事的,在這個節骨眼上,還鬧著要拿錢出去玩樂。

楊友學被這兩個兒女一拉扯,竟是變得一窮二白。

若不是有褚墨痕接濟著,如今他家裏的東西,都得要讓他典當出去了。

到了這個時候,楊友學是終於明白,所謂的風水輪流轉,是個什麽意思了。

可這也不代表著,因著這些個事情,就能夠磨滅了他對於花虞這個人的恨意了。

恰恰相反,正是因為這些個事情,讓楊家所有的人,都恨上了花虞,如今楊家最希望的事情,那就是這個花虞遇上一些個什麽事情。

暴斃而亡!

這就是她最好的下場!

楊友學背地裏這麽想著,明麵上卻不敢對花虞放肆,這些個日子被人勸著,連帶著他自己的臉麵上也過不去,都不想要跟這個花虞碰麵。

可誰知道,越是不想要碰見,就越是能夠見到。

如今瞧著花虞這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他幾乎將自己的一口牙,都給咬碎咯!

“花大人這是哪裏的話。”白尚書麵上堆滿了笑容,從前他對於花虞倒是沒有如今這麽的恭敬。

不過,風向變了,這人的態度轉變,也是最為正常不過的事情。

“花大人應該還有事情要忙吧?”花虞剛才根本就沒有回答白尚書的話,這態度可以說是散漫到了極點。

碰到是旁人這麽對待白尚書,他身邊擁護的官員們,早就群起而上了。

如今麵對著花虞,是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多說。

“那就不打擾花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