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花虞的心眼,擱在了褚淩宸的麵前,估計還不夠他看的。

對於這種人,花虞都抱有一種奇異的心理,也不是妒忌,但是,總是讓人很在意就是了。

“花大人?”那唐敬瞧著花虞一下子沒有了反應,便忍不住輕聲喚了花虞一下。

花虞回過了神來,麵上還是那一副表情,卻輕輕地抬了抬手,道:“坐吧。”

這話是對著那個羅樹說的。

羅樹聞言,這才抬眸,看了花虞一眼,似乎也是沒想到花虞竟然長了這麽一副容貌,恍惚了一瞬,到底還是坐下來了。

“瞧著羅公子,讓我想到了這京中的解元郎,有些個出神。”花虞輕笑著解釋了一句。

沒想到那個羅樹聞言,麵上卻是一動,他抬眸道:“敢問花大人,這京中的解元郎,可是容宴容公子?”

花虞聞言,怔忪了一瞬,隨後點下了頭,複又疑惑道:“羅公子與容宴認識?”

她這一點頭,便瞧見羅樹的麵上出現了一個有些個古怪的神色。

這神色,讓她看起來很是熟悉……

似乎,剛才她也是這樣子的一個表情。

“自是認識的,學生與容公子,同在一個書院內,算得上是同窗。”

花虞瞬間反應過來,當初容宴去的那個書院,就在江南,而金陵也屬於江南,那邊出了名的學子,應該都聚集在了那個書院之中。

難怪這個羅樹會認識容宴了。

“……隻是學生不才,比不得容公子才學淵博,一直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她恍惚了一瞬,那羅樹卻吐出了這麽一番話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麵上的神色帶著些許的自嘲,不過花虞看到的,卻更多是他對容宴學識的認可,以及,自信。

她頓時就來了興趣。

其實從唐敬說這個羅樹乃是金陵地區的解元郎之時,花虞就明白了過來,她掌管著督察院,等到明年開春,春闈之時。

這個監督科考的任務,多半還是在她的身上。

畢竟今年鬧了這麽一出,最後也是花虞站出來撐住了場麵,並且還將科舉場上的風氣給肅清了。

眼下學子們隻信任花虞,那麽春闈,自然而然的,也是由花虞來主持大局了。

那唐敬給她引見羅樹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雖說他們也知道,花虞不可能會為了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人,就幫他做一些什麽的,不過春闈在即,如今在花虞的麵前,留下一個印象也是好的。

有這樣想法的人,不計其數,這一段時間之內,花虞見過不少的京中才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家中有個妹妹或者是姐姐。

要給對方尋一門親事呢!

不過花虞對於這樣子的事情,一貫不是很感興趣。

主要是她看得明白,明年春闈的狀元會落在了誰的頭上,她也有個大概的了解,偏這些個學子們出來,總是要賣弄一下自己。

多數人更是有些個自以為是,覺得便是解元郎容宴也不如自己,將恃才傲物這四個字,是詮釋得淋漓盡致。

偏花虞都是知曉他們成績的,這一次的秋闈一點水分都沒有,他們那個成績,還恃才傲物呢,別笑掉人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