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冀州不是褚淩宸之前的封地嗎?

在他還是雍親王的時候,冀州一直都是在他的管轄之內。

那麽就是說,這兩座銀礦,是他早就已經發現了的?

花虞頓時不知道說些個什麽才好,褚淩宸這個人,簡直是深不可測。

若是她沒有因緣巧合的遇見褚淩宸,更沒有治好褚淩宸的這一雙腿,隻怕如今的褚淩宸,也不是這麽的簡單的。

就憑著這兩座銀礦在手,另有一個施岑在左右,朝中還遍布都是他的勢力。

而且他的這些個勢力,不像是褚銳和褚墨痕兩個人,乃是擺在了明麵上的。

而是在不知不覺當中,就已經滲入到了朝堂之上,且還是無聲無息的,花虞現在甚至有理由懷疑,連順安帝自己都不甚清楚。

這個人,不僅僅是占據了人和,還有天時地利。

夙夏多少年沒有出現過銀礦這種東西了?竟是在他管轄境內的冀州出現了,且這不出現則已,一出現就是兩座。

花虞心中清楚,能夠稱之為‘座’的銀礦,規模必定是極其恐怖的。

問題是銀礦應該是早就已經發現了的,他卻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若不是今日他親口跟花虞說了,估計花虞跟朝堂之上的所有官員一樣。

以為如今的夙夏,空有一個好看的殼子,裏麵卻是虧空的呢。

這虧空說起來到底還是因為順安帝。

順安帝極其喜好奢華,就是一個荒廢無度的,原本前一任的皇帝留下的基業是很多的,偏在順安帝的手中,消耗了不少。

光是看看如今這個宏偉到了極點的京城,就能夠知道,順安帝在享受這一方麵,是真的一點兒都沒有落下。

可到底順安帝是先帝,也是褚淩宸的父親,這種事情,哪怕是褚淩宸的心中不舒服不高興,也不能夠表現出任何一點對於順安帝的不尊敬。

連帶著花虞這一段時間之內,其實也是在考慮,關於這個國庫的事情,究竟需要怎麽辦才好。

沒想到,褚淩宸早就有了應對之策。

“銀礦已經在開采了,之後會轉移到朕的私庫當中。”褚淩宸瞧著花虞驚訝的這個樣子,竟隻是扯唇笑了一瞬,補上了這麽一句話。

花虞……

難怪他幾乎將大半個私庫裏的東西,送給了她。

這是給她的榮寵沒錯,也是為了給那些個銀子騰位置。

褚淩宸的私庫具體在什麽地方,花虞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知道從褚淩宸的私庫到這個宮中,確實是有一條路的。

這樣一來的話,便什麽都對得上了。

有這麽兩座銀礦在背後,確實,夙夏便是想要缺銀子,那也是極其困難的。

隻是花虞想起從前,褚淩宸還從她這邊拿了些許銀子,去置辦馬場之類的,就有些個牙疼。

這個人分明手裏攥著整個夙夏最大的財富,卻還是要來壓榨她。

比較起來的話,她實在是太可憐了一些。

這麽一想著,似乎收下這個唐敬送來的幾十萬兩銀子,花虞也沒有什麽負罪感了。

反正,是褚淩宸讓她收的。

褚淩宸淡淡地掃了花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