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想的?

花虞扯了扯唇,還能夠是怎麽想的。

褚墨痕對於自己家的這些個所謂‘家人’,一直都很是維護。

便是他自己也清楚,楊家得到了如此結果,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卻還是一直在這邊跪著,隻因為那楊友學怎麽說,都是他的親舅舅,而楊彩衣,是他看著長大的表妹。

“嗤。”花虞輕笑了一瞬,引得碧衣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說實在的,碧衣有時候還是有些個看不明白花大人。

比如,從前花大人是在楚王殿下的身邊做事,按照她如今的性格,怎麽說也不會跟楚王鬧到決裂的地步去才是。

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決裂了,且還演變到了如今的場麵。

昨日楊家的那一場鬧劇,幾乎是花虞一手促成的。

花虞的性格,當真是讓人有些個捉摸不定。

“讓禦膳房準備些吃的,咱們去正心殿,看看楚王殿下。”

花虞勾了勾唇角,漫不經心地吩咐了一句。

“是!”碧衣聞言,忙不迭應承了下來,也不敢多問上一句。

如今在皇宮之中,許多人都已經將花虞當成是皇後來對待了。

後宮無主,這一概的事物,俱是由施若雲那邊來做,若仔細說起來的話,施若雲能夠得到這樣的權利,與花虞也不無關係。

若不是花虞在皇上的麵前提了,且說是自己事忙,無法分心兼顧宮中雜務的話,大概皇上都想不起來,還有這麽一回事。

再加上花虞與皇上的關係,讓許多的宮人,對她是極其的恭敬。

在宮中,花虞的話,有時候比那些個正兒八經的妃子還要管用。

更別說,如今花虞身居高位,卻還是手握實權的高位,一上任,就做出了這麽一件大事,親手將那個楊家送上了絕路。

有了這一次的事情,楊友學想要重返朝堂,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楊家雖說沒死人,可說得上是就此沒落了。

要知道,在京中,這楊家雖說是算不上什麽頂級世家,可到底也是皇親國戚,有楚王在,楊家到底是跟別的世家不同的。

可花虞不過是用了一件事情,便能夠將楊家置於眼下的地步。

若說她沒點手段,怎麽可能?

這宮中,一慣都是最為勢力的,如今花虞得勢,自然是人人捧著。

不,莫說是宮中,隻怕是如今的京城之中,也要徹底的改變風向了,這是皇上登基之後,第一次發落世家,卻如此的果決,手起刀落。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那楊家外麵,就已經站了幾個冷臉侍衛了。

如今花虞又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到底是今時不同往日,便是些從前瞧不起花虞女兒身的大臣們,如今,也得要對花虞客客氣氣的。

這京城的天,到底是變了。

花虞在宮中的威勢,使得她去哪兒,都是一路暢通。

今日因為沒有早朝,正心殿外很是冷清。

花虞一路走了過去,就沒瞧見幾個人。

遠遠地,便看到了褚墨痕帶著幾個官員,腰板挺得很直,跪在了那正心殿外麵。

“……王爺,瞧著這個模樣,今日應是見不到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