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姨母!”到了這個時候,楊彩衣大抵是知道怕了,一隻手死死地拽著德太妃,瘋狂地搖著頭,那模樣,就好像是崩潰到了極點。

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眶當中滑落。

楊彩衣這一輩子,都未曾挨過打!

更別說是在這麽多人的麵前!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侮辱?

她發了瘋的拿腳去踢那些個人,可就算是再怎麽掙紮,到底也不過是個女人,如何敵得過那些個武功高強的衙役和侍衛。

沒等德太妃反應過來,楊彩衣已經被人硬生生地拽了過去。

“刺啦……”

她手中還拽著德太妃的衣服,生生將那衣服給撕裂成了兩半,楊彩衣的慘叫聲,還在耳邊回旋。

“姨母!”德太妃猛地抖了一瞬,回過了神來,怒目看著那花虞,道:

“花虞!你敢!”

“瞧太妃說的,這是下官的公堂,下官有什麽不敢的!”花虞扯了扯唇,笑得有些個漫不經心,然而就在這兩句話的功夫內,那楊彩衣已經被整個按在了那條凳之上。

兩邊站了兩個麵無表情的侍衛,更有幾個人,拽住了她的手腳,強製性地將她摁住。

“啪!”

那兩個行刑的侍衛,幾乎是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上一下,便毫不猶豫地,揮動了手中的板子,用力地打了下去!

“啊!”那楊彩衣痛的失聲尖叫了一瞬,頭發散亂,整個人像是個瘋子一般,她再也忍耐不住,大聲地叫喊了起來:

“花虞!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不得……啊!”

咒罵聲,伴隨著那板子落在了皮肉上的聲音,還有楊彩衣尖叫的嗓音交織在了一起,讓德太妃白了臉色。

“來人!快來人!將彩衣給哀家放下來!你們!”德太妃氣急敗壞,想要指揮著自己帶來的人,去把楊彩衣給救下來。

然而她帶來的,也不過是一些個伺候她的宮人,見著這樣的場麵,早就心虛害怕不已了,哪裏還能夠反應過來。

亂成了一鍋粥,隻被堂上的衙役輕輕地擋了一瞬,便沒了章法。

“花虞!你竟敢如此行事!”楊友學也是氣得一張臉都黑了,他渾身有些個發抖,指著不遠處的花虞,咆哮道:

“今日之事,老夫必將回報給皇上,你如此的囂張跋扈,濫用私刑,根本就不配做這個都禦史!”

“楊大人歇歇吧。”嚴珂剛好就攔在了這個楊友學的麵前,瞧著楊友學這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輕聲道:

“大人配不配當這個都禦史,可不是您說了算的。”

楊友學險些噴出一口老血來,什麽時候輪得到嚴珂這樣的人來教訓他了?

嚴珂等人此前雖說是天子近臣,可在京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勢力可言,連帶著似楊友學這樣子的人,都瞧不起嚴珂。

更別說是其他的人了。

“你!還有花虞!你們這些個人!都得要死!”楊友學大概也是氣急了,變得口不擇言了起來。

嚴珂聞言,毫不在意的輕笑了一下,全然沒有將其放在了眼中。

“太妃!太妃!”偏巧了,就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