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發生得早,算起來的話,素衣出事的時候,瓊花還沒有嫁人,加上那個時候楊彩衣對瓊花很是信任。

所以瓊花的話,還是有信服力的。

“從頭到尾,隻是因為素衣姑娘,衝撞了楊彩衣幾句,她便得理不饒人,讓人做出了那等惡行,之前的證言還有證物,都是對的。”

瓊花麵色淡淡,說出來的話,卻足夠令人信服。

她頓了一瞬,複又道:

“至於殺死素衣家人的事情,並不是楊彩衣所為,而是楊友學派遣了底下的人去做的事情,楊彩衣平日裏囂張跋扈,但手裏也就幾個惡仆,這種千裏追蹤的事情,她手底下的那些個酒囊飯袋,做不出來。”

瓊花的態度很是詭異,分明她如今還是楊家的奴仆,可說起話來,卻是直接稱呼楊友學和楊彩衣的名字。

說話的時候更是帶了些許的厭惡在其中,顯然對於這個楊家,並不是所謂的忠心耿耿,而是懷恨已久。

“花大人!”打從瓊花出現了之後,那楊友學的臉色就一直沒有好看過,隻是他不像是楊彩衣和德太妃那麽的衝動。

等到這個瓊花說完了這一席話之後,他才站了起來。

花虞瞭了瞭眼皮,看了他一眼,沒有搭話。

那個樣子,散漫而又不在意,帶了些許的輕視,全然是沒有將這個楊友學放在了自己的眼中。

楊友學瞧著花虞這樣子的態度,心中不由得有些個氣惱,可他到底還算是有些個城府,沉吟了片刻之後,便站了出來。

不管那花虞是一個什麽樣的反應,隻冷聲道:

“這個婢女的話,不能夠相信,她雖說如今還在楊家待著,可早就對楊家還有彩衣是包含禍心,原本老夫已經準備將她給處置了,隻是最近因事耽擱了。”

“這才錯過了機會,讓她鬧到了公堂上來,還請花大人明鑒。”

楊友學說這個話的時候,態度難得的和煦,並且還將自己放到了一個比較低的位置上,這目的就是讓花虞能夠相信他。

哪知花虞聽到了他的話之後,竟是噗嗤一下笑了起來。

這個笑容有些個莫名其妙,又笑得是十分的詭異。

旁邊的人瞧見了,臉色都不由得變了一瞬,花虞莫不是瘋了不成?

“瓊花,此事可是楊大人所說的這般?”

花虞笑了之後,也不管這堂中之人是一個什麽樣的表情,隻徑直看向了那瓊花的方向。

原本看著一片平靜的瓊花,在聽完了那楊友學的話之後,臉色鐵青,整個人竟是隱隱有些個顫抖。

竟是想也不想的,衝身上前,抬手就甩了那個楊友學一巴掌!

“啪!”這響亮的聲音,頓時讓整個大堂內都變得詭異了起來,楊友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加上他本就是文官,根本不會武。

被這個瓊花打了一巴掌,竟是臉都青了一瞬,抬眸,不敢相信地看著那瓊花的方向。

“呸!”誰知,瓊花打了這一下還不過癮,竟是一口唾沫吐在了那楊友學的臉上,怒聲道:

“你這個不要臉的老貨,自己做了下賤之事,卻還在這邊大放厥詞,反咬一口,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