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如此,他們心中還是極其的震驚,別的不說。

這個瓊花在楊彩衣身邊十多年,算得上是盡心盡力伺候楊彩衣了,一直到去年年紀到了,才嫁了出去。

可也是留在了楊家。

楊友學自問他待那王遠也是不薄啊。

怎麽瓊花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呢?

他想不明白,楊彩衣就更想不明白了,若不是顧及著這麽多人看著,楊彩衣都想要衝過去,撕碎瓊花那一張臉了。

這個忘恩負義,吃裏扒外的狗東西!

也不想想,是誰給了她現在的生活,居然來反咬她一口!

楊彩衣恨得幾乎將自己的一口銀牙都給咬碎了,可是從始至終,那瓊花都未曾看過他們一眼。

上麵的花虞瞧著楊家已經亂了分寸,顯然是被她這個重要證人,給攪亂了心神。

她頓了一瞬之後,輕輕地勾唇笑了下,道:

“堂下跪著的是何人?”

“回大人的話。”她一開口,那瓊花立即就出了聲,抬起了頭來,露出了一張嬌美的小臉。

“婢子瓊花,乃是楊彩衣身邊的婢女,跟著楊彩衣多年。”

花虞聞言,點了點頭,瓊花的存在,不隻是她清楚,楊家清楚,整個京城內的富貴人家那都是清楚無比的。

從前楊彩衣走到了哪裏,這個瓊花就跟到了哪裏。

京城見過她的人不少,連帶著百姓們都是有些個印象的,因為瓊花在楊彩衣的身邊伺候著,又是最為得寵的,總是有些個事情吩咐給瓊花做。

像什麽買點心,取首飾之類的活兒,都是由瓊花來做。

隻是誰也不知道,瓊花瞧著那麽忠心的一個人,怎麽這會出現在了這裏。

“本官且問你,之前堂上所說的事情,包含楊彩衣命自己身邊之人,輪暴了素衣,並且威脅了素衣未來親家,還派人取了素衣父母性命之事,你可知道?”

花虞一口氣將剛才所有的證人所陳述的東西,都問了出來。

那瓊花頓了一瞬之後,沉聲道:

“回大人的話,婢子知道。”

“賤婢!!!”哪知,她話音一落,那楊彩衣就好像是發了瘋一般,整個人往瓊花的身上撲了過去,眼看著那一雙手就要將瓊花的臉頰給撓花。

還好是旁邊的衙役反應速度很快,將楊彩衣給攔了下來。

如若不然的話,瓊花那一張臉,隻怕已經是遭殃了。

“賤婢,從前本小姐是怎麽對你的?啊!?你這個賤婢,如今竟是反咬一口,恩將仇報,對!我知道了!”

那楊彩衣被瓊花的出現給刺激到了,胡言亂語了起來,指著坐在了上首的花虞,怒聲罵道:

“定是你收了她的好處,或者是受了她的威脅和脅迫,故意來陷害我的對不對?”

不得不說,楊彩衣在這方麵,還真的是有些個歪才。

加上她這一副過於激動的模樣,還有指責那個瓊花起來,麵不改色,毫不猶豫的樣子,都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就好像是瓊花真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一般。

“來人。”上麵的花虞,將楊彩衣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聽得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