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掙脫開去,可他年紀擺在了那裏,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太監,如何架得住這些個衙役折騰。

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也沒能夠從他們的手中掙脫。

反而是這些個人瞧見他掙紮不停,一副不順從的樣子,竟是下了狠手,反手一下,就將他的臂膀給折了。

“哢擦!”骨頭錯位的聲音響了起來,令得德太妃等人,紛紛是變了臉色。

“花虞!你這是做什麽?沒聽見哀家的話嗎?”她也顧不得什麽太妃的架子了,直接上前了一步,冷斥了那花虞一聲。

“太妃娘娘哪裏的話。”然而堂上的花虞,隻是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驚堂木,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這個模樣,瞧著是邪肆到了極點,也囂張到了極點。

和從前那個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花虞,當真是完全不一樣。

到了這一刻,德太妃終於是充分了解到了,褚墨痕為什麽非得要派人來,告訴她這樣子的話。

這花虞前後,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

“娘娘身份尊貴,下官不敢得罪,隻是需得提醒娘娘一點,這兒是督察院,本官是都禦史,公堂之上,容不得半點的放肆。”

“不是下官不想要行禮,也不是下官想要對您身邊的人怎麽樣,而是形勢所迫,不得不為之,還請娘娘見諒。”

這話聽著很是客氣,可從頭到尾,她麵上都掛著一抹邪肆的笑容,說話的時候連個正眼都沒有。

態度輕蔑狂妄,儼然是不將德太妃看在了眼中。

德太妃心中一震,還想要說些什麽,然而那個朱公公已經讓人給拖了下去,架在了外頭的院子之中。

由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左右開弓,一人一個板子,打得慘叫連連。

“啊!花虞!你瘋了!你看看我是誰?從前我教導你的恩情,你都忘了嗎?啊……”那個朱公公到了這個時候,尚且還不死心。

嘴裏念念有詞,一字一句都在說花虞。

“砰!砰!砰!”然而比起他所說的話,那一下又一下的板子,落在了他的屁股之上,發出來的悶聲,才真真兒叫人心驚非常。

花虞抬了抬眼皮,掃了旁邊的江海一眼,道:

“吵得本官頭疼,去,卸掉他的下巴。”

“是!”江海得了命,毫不猶豫地就走了出去。

他這一出去,那個朱公公又發出了一聲駭人的慘叫聲,那之後,是再也聽不到他說出任何一個字節了。

隻餘下一聲聲慘叫,在所有人的耳邊回旋。

“太妃娘娘若是想要觀案呢,便請坐下,如若不然,下官隻能夠送客了,三司會審的時間不多,下官耽誤不起。”

周圍的人因著那慘叫聲,麵色難看到了極點,偏花虞麵色淡淡,甚至還用一種極其寡淡的聲音,吐出了這麽一番話。

如她所說,這是她的公堂,督察院是她的地方。

德太妃就算是再高的身份,帶著人來她的地方撒野,也未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一些。

朱公公的事情,是花虞在警告這個德太妃,也是她今日,給楊家的第一個下馬威。

德太妃的麵色變了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