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洽談好了的東西,臨了對方忽然變卦。

這個事情便是落在了其他的任何一個人身上,他們也不會太高興的。

可如今,他們都是朝廷命官,且同屬於督察院當中。

就算是他們頂頭上司花虞,是一個極其囂張不講理的人,卻也沒有到強按著旁人的腦袋,讓對方務必得要與他們做生意的地步。

這樣子的事情,不僅是嚴珂不願意做,他相信,若是換了花虞,也是一樣的。

因此就算心中再如何的不悅,他到底也沒有做些什麽,隻是臉色有些個難看,將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花虞。

花虞聞言,略微挑了挑眉頭,麵上卻沒有什麽太多的表情。

原本按照她的想法,就不想要來這個白玉閣的,誰知今日那麽的不湊巧,水天一閣內剛好有人。

這才換到了白玉閣來。

到沒想到,竟是吃了一個閉門羹。

不過倒也不奇怪,說起來這白玉閣背後之人,便是那白玉恒,白玉恒與她,自來都算不上是什麽朋友。

隻是這京城之中,好的酒樓不少,可像是白玉閣和水天一閣之類的,極其富有名氣的酒樓,還真的是算不上多。

她承諾了要帶手底下的人,去享受一番最好的。

如今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花虞頓了一瞬,正在思慮著應該怎麽辦才好之時,卻聽到了一陣喧嘩聲。

抬眼一看,正巧就看見另外一行人,打算走進了這白玉閣當中。

當瞧見了那一群人之後,花虞就明白這個白玉閣,為什麽會出爾反爾了。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那白玉恒並容澈,還有許久沒有看見的楊昊、吳建等人。

那楊昊打從被迫取消了他那個秋闈資格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於人前。

到底是心中不舒服,想著自己怎麽說也是個豪門貴公子,如今卻落於人下,日後那些個人一個個都有了官身,他卻還是個白身,低人一頭。

這心中就有些個不舒服。

平日裏來往的那些個人,他也不願意再有些什麽牽扯了。

所以在秋闈之前,他幾乎都沒有出現過。

如今出現在了這裏,卻是不得不出現了。

他再不做些什麽,親妹妹楊彩衣都快要被別人給弄死了。

就楊昊那種性格,怎麽可能容忍得了這樣子的事情?

別說這個事情,還是因為花虞而起的了。

隻是他已經有許久沒有出來,這忽然一下子見到了花虞,他還有些個反應不過來。

眼前這個妖豔動人的女子,當真是從前那個死太監花虞?

若非他家與花虞有著很深的仇怨,隻怕瞧見這個花虞的第一瞬,楊昊就已經邁不動道兒了。

隻是花虞再美,卻也跟他有著深仇大恨。

尤其是上一次害得他在京中之人麵前丟盡了顏麵,如今他身體雖說是養好了,可聽到了此人的名字之時,還是恨得牙癢癢的。

一抬眼,非但是看見了花虞,連帶著花虞手中牽著的那頭銀狼也看見了。

這一人一獸帶給他的恥辱,讓他畢生難忘。

如今看見了,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便是花虞長得一副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