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白公子這話說得。”花虞聞言,隻挑了挑眉,麵上帶了些許的不以為然,笑道:

“皇上禦賜的黃袍馬褂可還在呢,奴才不懂禮數,莫非白公子也是不懂的?這被賜了黃袍馬褂的臣子,若是在這個時候輕易地跪下了,讓外麵的百姓知道了,豈不是要詬病於太後了?”

她說著,那一雙鳳眸當中,流動著某種妖冶的光芒,看著,便讓人心馳搖曳。

“奴才此舉,也是為了太後好!”

好一個為了太後好!

靜榮剛剛才將自己的怒氣給壓製了下去,沒成想這個花虞就是個沒臉沒皮的,竟是能夠麵不改色的吐出這樣子的話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平定著自己的心緒。

強製性地冷靜下來。

可不能夠跟花虞這樣的人一般見識,花虞是個不要臉麵的,可她不行,無論怎麽說,她也是夙夏的太後娘娘!

靜榮不斷地在心中這麽提醒著自己,可無論如何,她也不過就是能夠控製住自己不說話罷了,那一雙眼眸當中,還是帶著滔天的怒意,死死地看著那花虞。

就活像是要將花虞給生撕了一般。

花虞權當做自己沒有看見,隻上前了一步,輕聲道:

“娘娘,今日這個舞,奴才是想要給娘娘一個驚喜的,沒想到這麽多的人,非得要說奴才不恭敬,奴才便隻能夠提前將舞給跳了,準備得不是太好,還望娘娘見諒。”

周圍所有的人……

這都不是準備得不好的問題,那舞是一點兒的毛病都沒有,就是手中的劍,隨便這麽掄著,真的是要嚇死人的。

靜榮聞言,冷笑了一瞬,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顯然,她即便是不準備對著花虞發火,卻也不想要在給花虞任何的好臉色了。

沒想到,那個花虞卻還覺得不夠一般,瞧著她不說話,忽地笑了起來,這一笑,頗有些個顛倒眾生的味道。

許多人看得連呼吸都慢了一拍,她卻渾然不知,隻道:

“不過看著娘娘這麽的喜歡,奴才也就放心了,這麽多天以來的努力,到底沒有白費,隻是這舞是獻上來給娘娘祝壽的,娘娘不必太過於感動,賞賜之類的,也就不用了。”

所有人……

這花虞到底是一個什麽人!?

她就不知道臉皮二字是什麽意思嗎!?

瞧瞧這說的是什麽話!

他們這些個旁觀者都覺得要被她氣笑了,抬眼一看,果不其然,便是修養極好的靜榮太後,一張麵上,也都青了。

花虞可真的是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她到底是哪一隻耳朵聽到,靜榮誇獎她跳得好或者是用心了?

這、這個人怎麽可以如此的不要臉呢!?

“嗤!”褚淩宸看著那花虞,勾唇一笑,這個笑容裏,滿是戲謔和邪肆的味道,他挑眉道:

“既是跳得這麽好,那便不能這麽算了,來人,賞花虞,萬金五千兩,玉如意一對!”

所有人???

有的人臉皮極厚,根本就不拿別人的意見當成是意見,偏巧就這樣的人,還能夠被褚淩宸無條件的這麽縱容著。

還真的賞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