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這樣詭譎的表情,落在了她那一張嬌豔的麵容之上,卻也帶著令人心驚的美豔味道。

就好像是那致命的罌粟花一般,雖說危險到了極點,卻也是極美、極豔。

一瞬間,連帶著那之前振振有詞質問著花虞的楊彩衣,也止住了話頭。

花虞輕哼了一聲,美貌,當真是一個利器,可惜了,若是讓他們知道,眼下這個極致美豔的她,是他們之前口口聲聲辱罵的醜八怪。

也不知道他們會是一個什麽樣的表情。

光是想了一下,花虞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麵上帶著一抹輕慢之色。

“這劍,離著太後那邊,可還有十萬八千裏呢!”

她慢慢地搖頭,隨後方才挑眉抬眼,看向了麵前的人。

白玉恒聞言,麵色微頓了一瞬。

花虞所言不錯,這一把劍,確實離靜榮很遠,就算是他剛才沒有站出來,也是絕對傷害不到那靜榮太後的。

可即便是如此,她拔劍相向的動作,卻還是做出來了!

“嗬!你既是存了心思,當然會欺身上前,而且你不覺得眼下自己所說的話很是可笑嗎?”那楊彩衣聽到了之後,當即就冷哼了一聲。

麵上滿是不屑。

“舉著這麽一個危險的東西,你說你沒有傷人的心,花大人,你可是把所有的人,都當成是傻子了!?”

楊彩衣還沒有把自己想要說的話給說出口,便被身後的人一頓搶白。

她忍不住轉身看了一眼,發覺說話的人,正是那滿臉陰沉的江愫芸,楊彩衣的臉色變了一瞬。

心中很是不高興。

眼下這個花虞就要玩完了,而這一切,她覺得都是自己的功勞,可都到這個時候了,卻還是有人要站出來,和她搶著出風頭。

楊彩衣心中自然就不是很高興了。

隻是她到底還記著,得一擊必中,讓這個花虞徹底的沒命了才行。

否則的話,隻怕剛才她都已經忍不住,要開口刺那江愫芸了。

現在她雖是不高興,可到底隻是雙手抱胸,冷哼了一聲。

“當然。”沒想到,那花虞更是一個非比尋常的,她聽到了那個江愫芸的話之後,竟是點了點頭,麵上帶了一絲涼薄的笑容。

江愫芸麵容頓時就變了,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真的是把所有的人當成是傻子了?

“還請皇上、太後明鑒,奴才從剛開始,就沒有傷人的心,反而是這幾位,一直在往奴才的頭上安罪名,說起來,奴才的這心中,也是委屈得很呢!”

花虞說著,那媚眼如絲,竟是還轉了一瞬,掃了那個褚淩宸一眼。

這眼波流轉之間,就像是個千年狐狸精轉世一般,直差點兒將人的魂魄都給吸沒了。

那楊彩衣和江愫芸等人看見了,心中更是惱恨非常。

恨不得能夠就這麽撲上去,將花虞那一張好看的臉給撕碎了!

“嗬!可笑。”這話聽到了這裏,連莫清檸也忍不住了,好整以暇地看著那花虞,扯唇諷刺道:

“花大人如此的委屈,莫不是因為,你抽出這一把劍來,其實是想要用來扇風的,一點兒傷害旁人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