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她表哥的死對頭,站起來,就附和了那個褚銳的話。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眼下楊彩衣這個樣子,還真的有幾分這樣的意味。

周圍一片沉靜,許多人看在了眼裏,卻並沒有多言。

此事若是認真說起來,那花虞是一點兒理都不占的,平日在外頭囂張任性也就算了,這可是太後。

她說出了這等子無禮的話來,那就是擺明了跟太後過不去。

何況坐在了這邊的人,也沒誰跟那個花虞關係好的,自然不會有人站出來規勸了。

“這位公公,你確定,花大人是這麽說的嗎?”便在那靜榮麵色越來越難看,眼看就要發作出來的時候,忽地插入了這麽一道聲音。

所有的人抬眼看了去,便看到了那蘇盈袖,站起了身來,麵上不卑不亢的,輕聲問出了這麽一番話來。

蘇盈袖跟這一群人,都不是一夥的。

隻是如今,她哥哥與那容宴的關係不錯,剛才在宮門口,瞧見容宴等人過來了之後,哥哥便領著她,跟著容宴一行人來了這邊。

在這些個京城有名的貴公子和貴女的身後,蘇家兩兄妹實在是算不上出彩,便一直都沒有人注意到她。

此時她忽地站出來,倒是讓楊彩衣一下子注意到了這個人,她臉上的表情變了一瞬,當即便道:

“蘇小姐,怎麽,你還敢懷疑王爺身邊的人不成?!”打從那日在白玉閣前,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之後,這楊彩衣便連蘇盈袖一起恨上了。

隻如今是在宮中,還在這麽多人麵前,她沒辦法把蘇盈袖給怎麽樣,可讓其不好過,卻還是能夠的。

“我……”蘇盈袖麵色變了一瞬,剛想要說些什麽,便被旁邊的人給製止了。

“楊小姐誤會了。”她身側的蘇白,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用自己寬闊的身形,擋住了蘇盈袖,將她庇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袖袖的意思,是怕這其中有所誤會,花大人到底是皇上身邊的人,若是處置不當,難免會惹了皇上生氣。”

蘇白平日裏很是低調,這樣子的宴席,他是幾乎不出現的。

說起來,好多人都是第一次見他。

那些個貴女們,瞧見他談吐不俗,加上那一身精致的皮肉,早就已經紅了麵龐去了。

便是連咄咄逼人的楊彩衣,在對上了這麽一張俊秀的臉之後,目光也是閃爍了一下。

“誤會!?”楊彩衣反應過來,當即冷笑了一聲,早就聽說,這蘇家兄妹,皮相很是出彩,眼下瞧著這個蘇白也是不一般。

不過就算是長得再好看,在她眼中,也不過是個窮酸罷了。

當不得她另眼相待。

“這邊這麽多人,這奴才除非是不要命了,才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她話音一落,那跪著的小太監頓時就慌了,忙不迭大聲道:

“太後娘娘明鑒,奴才沒有!奴才所言,句句屬實,方才奴才過去的時候,還有不少人瞧見了,奴才絕不敢胡說八道,還請娘娘開恩啊!”

說著,便對著上首的靜榮太後,咚咚咚磕起了頭來。

一點兒不像是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