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送帖子來的侍衛還說,楊家的人,拖他轉達,還請大人務必前去楊府賞菊呢!”

碧衣說罷,便看了花虞一眼。

隻從花虞的麵上,根本就看不出來她心中的想法來。

便遲疑了一瞬,方才道:

“大人可是要去參加這個賞菊宴?”

說是這麽說的,可她想著,花虞應當是會去的。

花虞入京以來,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便是她那個囂張跋扈的性子了。

從前她還沒坐上殿前司大統領那個位置的時候,便很是了不得,也讓楊彩衣吃了不少的虧,更別說是如今了。

按照花虞的性格,便是鴻門宴,隻怕她心裏麵也沒再怕的。

更別說,那個楊彩衣,說來也就那麽一回事。

就在碧衣思慮萬千的時候,花虞拿起了那一張帖子,細細地看了起來。

帖子上麵寫著的,跟碧衣所說的幾乎沒有什麽出入,她隻看了幾眼之後,便勾唇輕笑了一下。

“不去。”她將手中的帖子一拋,悠悠地吐出了這麽兩個字來。

這倒是有些出於意料了。

便是連那碧衣聽到了花虞所說的話之後,麵色都變了一瞬,有些不解地看著花虞,道:

“大人不去嗎?”

也難怪她驚訝,就花虞之前表現出來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模樣。

不過是一個尋常的賞菊宴罷了,花虞應該不會往心裏麵去才是。

誰知花虞竟是給出了這樣子的一個回答。

碧衣無比驚訝地看著她,眼下這個局麵,花虞若是不出去的話,隻怕會讓那楊家的人,尤其是楊彩衣,以為花虞是怕了。

才不敢去!

甚至覺得,花虞是失去了那個官職之後,人都變了一個模樣,變得夾起尾巴做人了。

“嗯。”花虞淡淡地應了一聲,複又提起了自己麵前的筷子,慢悠悠地吃起了東西來。

“那……楊家那邊,該如何回複?”碧衣也拿不準花虞心中是一個什麽樣的想法。

瞧著花虞這個樣子,倒也不像是怕了那楊彩衣的模樣,可她卻說不去。

碧衣隻當花虞心中有著自己的考量,她一個下人,也不能夠輕易地置喙主子的決定。

“不必說。”花虞聞言,扯了扯唇,她輕輕地抬了抬眼,便瞧見了那碧衣的麵上有些怔忪。

碧衣在她身邊的日子也不短了,花虞還是挺喜歡她的,瞧著她這個樣子,便輕聲道:

“這不去就是不去,不需要任何的理由,更不需要去特意的應付楊家,楊彩衣還值不得一個理由或者是借口。”

這話可以說是囂張到了極點了。

就像是將楊彩衣隨意給打發了一般。

高下立現!

碧衣眼中劃過了一抹精芒,這一瞬間,忽地就明白了。

花虞此舉,非但不是害怕,不是在向那楊家示威,偏巧,是更加囂張的回應!

那便是根本不把別人經心籌備的宴席放在了眼裏,說不去就不去,甚至連一個理由都不想給。

仔細一想,確實也是如此。

那楊家和花虞的關係並不好,楊彩衣更是跟花虞有過好幾次矛盾。

她設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