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閣內,坐著許多的公子哥兒,眼下鬧得是整個京城人心惶惶的,尋常的官員根本就不敢輕易地聚在一起。

唯獨這些個暫且沒有功名在身的公子哥們不受控製,便時不時地聚在一起,說是商討對策,可一連幾日,都變成了那個花虞的討伐大會。

一個個的臉色鐵青,就好像花虞殺的那些個人,是他們的父輩一般。

“白公子,今日怎的不見容二公子?”有人注意到了,今日白玉恒乃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平日裏他和容澈二人,都是一起出現的,難得瞧見他獨自一人,便有人關心了一句。

白玉恒聞言,眼眸深了一瞬。

京中的公子哥們,皆是以他為首,這白玉閣又是他的產業,便連著幾日,都在這邊商議事情。

但這一日日的,說話是越來越離譜了,張口閉口就是花虞如何的禍國殃民,他多數都是坐著,聽這些個人說,容澈卻有些個聽不下去了。

白玉恒也覺得容澈這一段時間怪怪的,可隻要問起來,他便推說沒事。

今日容澈沒來,出門之前,他特地讓小廝去請了。

可沒想到小廝很快就回來了,隻說是容澈今日身子不適,便不與白玉恒同行了。

他們二人十幾年的朋友,這還是第一次,容澈以生病為由,沒同他一起……

“容澈身子不適,便在家中休息了。”白玉恒頓了一瞬之後,這才吐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原是如此,那可一定要讓二公子好好休息才是。”

這些個人對於白玉恒的話都很是信服,見狀也沒有多說些什麽,隻點了點頭,帶了過去。

白玉恒的眼中,卻帶了些許的複雜之色。

容澈對於花虞所做的事情,究竟是怎麽想的,眼下連他這個最好的朋友,心中也是不甚清楚了。

不過有一點,便是他也不喜歡這些個人每日說花虞的那些個話。

花虞是手段果決了一些,但認真說起來,她殺的,都是些藏汙納垢的蠹蟲。

這些個人本就該死!

她這麽做,也是無可厚非。

白玉恒對於這個事情,沒多大的感觸。

從前這翰林院一片汙濁的時候,他多少也是清楚的,今次他也參與科考,白家的想法是,這些個人要錢,那便給他們錢。

隻需要讓他們不在白玉恒的試卷上做手腳就行。

白家對於白玉恒的實力,還是有信心的。

所以對於白家來說,不過就是花錢圖個安心。

可對於京城的大多數人來說,花虞此舉,便是觸動了他們的利益了。

這世家之中,險少能有真正有真才實幹之人,皆是一些個紈絝子弟。

然而科舉又是他們必須要走的路。

不奢望那進士了,起碼舉人還是得要有一個的。

如今被花虞這麽一弄,整個翰林大換水,剩下的活著的人,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唯恐自己行將踏錯了一步,就得到一個人頭不保的下場。

一個比一個還要清廉!

這些個人沒了出頭的法子,對於花虞,那就真的是懷恨在心了!

“大家也都別幹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