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太監淨身這種事情之上。

她是一點兒都沒有懷疑!

但是!

在楊彩衣看來,此事就有些個非比尋常了!

她麵色變了又變。

那一日,她與吳軟,去拿錢贖人的時候,因為注意到了吳軟看表哥的神色,而想到了從前花虞看褚墨痕的眼神。

那種眼神,充滿了愛慕!

就像是一個女子,全心全意地看著自己所愛的人一般。

當時她心中就存了疑惑,加上褚墨痕對待花虞的態度實在是奇怪,她都看在了眼裏,卻沒有來得及詢問褚墨痕。

這一耽擱,便過了這麽久。

沒成想,今日卻看到了這樣的東西!

楊彩衣眯了眯眼睛,麵上的表情,就更加的複雜了。

不覺得此事,有些個太奇怪了一點嗎?

楊彩衣自己也是心有所屬,自然知道一個女人愛慕一個男人之時,會是個什麽模樣。

這麽細想的話,從前花虞對待褚墨痕的種種,皆是……

楊彩衣雖說平日裏是蠻橫跋扈了一些,可她也並不是全然沒有腦子的,隻是因為她背後的靠山硬,而且都寵著她,所以有的時候做事,才會那麽的肆無忌憚。

不過她卻也算不上傻。

對於她父親他們做的有些個事情,她心中皆是清楚的。

否則的話,那一日她也不會跟楊昊一起,出現在了白玉閣,去白玉閣,究竟是做些什麽的,楊彩衣心中也明白。

也正是因為這些個事情,才會讓她的想法比旁人深了一些。

那科舉,乃是天底下最最重要的事情了。

便是這樣子的事情,也可以走門路,尋關係,去拉攏旁人。

那麽……

太監淨身這樣子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弄虛作假了?

楊彩衣思及此,臉上的神色便變了又變。

有氣憤,也有厭惡,更多的,則是一種興奮和得意!

她就好像是無意當中窺探了一個大秘密一般!

隻是這個事情,說起來有些匪夷所思。

經曆了這麽幾次之後,楊彩衣也知道,不能夠貿貿然行動了。

似她之前那樣橫衝直撞的,是治不了那個花虞的。

若是要動,那就得要一擊必中!

而且是抓住了這個花虞的致命點,往死裏踩才是!

因此,她心中興奮不已的同時,卻還是輕聲問了旁邊的君兒一句,道:

“這個屋子,平日裏是花虞一個人住嗎?”

“是。”君兒抬眼看了楊彩衣一下,她有些個不明白,楊彩衣為什麽對花虞的事情這麽的上心。

尤其是看到了這麽一個場麵。

知曉了這個花虞是個變態的事情之後,瞧著楊彩衣那個樣子,似乎還很是高興一般?

君兒有些個不能理解,卻也不好說些什麽,隻順著那楊彩衣的話答了下去,道:

“這花虞平日裏就不得殿下的喜歡,加上她笨手笨腳的,又是個閹人,便是這府中的小太監都不喜歡她,殿下便把她打發到了這邊來,讓她獨自一個人住在這邊。”

“因為地方偏僻,而且年久失修,府中之人,極少會到這邊來!”

君兒說完了之後,沒想到,那楊彩衣就更加高興了。

她眼中滿是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