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褚墨痕近日因為身體不適,消失在了人前。

可無論怎麽說,楊友學都是褚墨痕的親舅舅。

楊友學這個人,說不上多麽的聰明,起碼在這些個事情之上,是有些個拎不清的。

他當自己最大的倚仗,是他頭頂的那個烏紗帽,卻忘記了,這認真說起來,他楊家,可是皇家的親家。

便是君臣之間,不好談論這些個關係。

也不是花虞這樣的一個小太監,可以隨便處置的。

虧得這個白尚書提醒了一下。

那楊友學整個人猶如醍醐灌頂一般,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整個人也冷靜了不少。

他頓了一瞬,到底是讓那白尚書,將他給攙扶了起來。

對啊!

他楊家可不是那麽容易倒台的!

便是真的想要對付他,那得要問過他的外甥楚王,還有他的妹妹德太妃才是!

楊友學冷笑了一瞬,頓時便感覺自己的底氣回來了。

而白尚書和楊友學兩個人的舉動,都被花虞看在了眼中。

她扯唇冷笑了一瞬。

看來白家,對於褚墨痕還真的是忠心耿耿呢!

就算是褚墨痕自己不在,也沒忘記自己的職責,無論如何都要維護好了褚墨痕的親舅舅!

她冷笑了一瞬,倒也是這白家的風格!

隻是她倒是要看看,那蔣徹被定罪了之後,這個楊友學,要用一個什麽樣的法子,為自己脫身!

僅僅是靠著自己皇親國戚的身份,就妄想著能夠逃脫!?

嗬!

那可就太天真了!

隻怕連這個楊友學自己都不清楚,那個蔣徹究竟貪汙了多少銀子,那個數額究竟有多麽的龐大!

若是他知道的話,這臉上的表情,怕就不會這麽的輕鬆了。

楊友學自以為是,花虞也不想要提醒他。

隻低著頭,把玩著自己的腰間佩戴著的一枚玉佩,麵上有些似笑非笑的。

那白尚書瞧見花虞那樣的表現,便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不動聲色地扯了那個楊友學的袖子一下。

楊友學抬眼看了他一瞬,卻見他麵色沉肅,卻並未在此時開口說話。

楊友學見狀,心下也有些奇怪。

隻是因為眼下這個狀態之下,不好詢問,便隻能夠作罷。

巧的的是,正好在這個時候,之前派出去的嚴珂、王宇二人,已經折回了這個正心殿之中。

和他們同去的,還有刑部的一個官員。

那官員一路走進來,瞧著竟是一副麵色煞白,腳步虛浮的模樣。

白尚書皆是都看在了眼裏,麵色不由得又變了一瞬。

他抬眼看了一下花虞,正好瞧見花虞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官袍,站起了身來,好整以暇地看著那走進來的幾個人。

“臣等見過皇上。”嚴珂和王宇二人還好,瞧著倒是還說得上正常,那個刑部的官員,卻是連話都說得磕磕巴巴的。

一副受到了巨大驚嚇的模樣。

“免禮。”褚淩宸唇邊掛著一抹邪笑,淡淡地掃了殿中的幾個人一眼,便道:

“蔣府查得如何?”

“回皇上的話。”回話的人,是那嚴珂。

嚴珂在幾個人當中,官職最高,由他來回話,便是罪合乎常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