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人出來請命,甚至連帶上了翰林院的人。

平日裏的朝堂爭鬥,翰林院皆是不參與的,眼下都做出了如此的行為,顯然是花虞做得太過了一些,才會讓他們如此。

可便是如此,褚淩宸也沒有立即就將這個花虞給處置了。

反而是問出了這麽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一時間,這些個人皆是不明白褚淩宸的心思了。

花虞瞧著,卻是笑了,她往前一步,這才恭敬地說道:

“回皇上的話,臣以為,諸位大人所說的話,句句都是假話,不過是針對臣一人之語罷了,並不足以相信!”

她這個話一出,周圍的人頓時都變了臉色。

“花虞!”蔣徹麵色一冷,嗤聲道:

“你是說,本官竟是會汙蔑你不成?你昨日將楊小姐打成了那個樣子,還將原本就受了你折磨的楊公子,折騰得昏死了過去,如今竟是要說,自己一點兒錯都沒有!?”

“不錯。”蔣徹的話說得很重,然而更加讓人想象不到的是,這個花虞竟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她應承下來之後,竟還轉頭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那個蔣徹的方向,一雙漆黑奪目的鳳眸當中,滿是嘲弄之色。

“馬上就是秋闈了,楊家兄妹在白玉閣設宴,為的就是給翰林院的諸位學士們送錢,皇上,臣恰巧從那邊路過,瞧著這樣不入流的事情,又擔任了監察百官的職責,便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

花虞的話音一落,整個朝堂之上,都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

所有的人,尤其是翰林院的那一些個學士們,皆是變了臉色!

這每一次的科舉之前,俱是會有這樣的宴會,私底下打著一個什麽樣的主意,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了。

可打從順安帝登基之後,此事便成為了一種不成文的規矩。

但凡是京中之,心中對於這個事情,都是清楚的。

有人不屑之,有人對此事更是深惡痛絕。

但無論如何,此事既然是出現了,還牽涉到了許許多多的人,幾乎將所有京城之中有權有勢的人,都給牽連了進去。

便是有人不喜歡,也不會去戳破。

維持著這樣的**多年。

沒想到,今日不過是因為一件小事,讓花虞這樣口無遮攔的,放在了明麵之上。

還是用了這麽一種方式。

原本許多人對於今日楊友學與花虞對峙之事,是抱著一種旁觀態度的,眼下事情被花虞一下子抖露了出來,就不可能再繼續作壁上觀了。

“皇上,花虞這是誣陷,是信口胡謅!”反應最大,當屬那個蔣徹了。

畢竟,翰林院開始收取那些個參加科舉的考生的銀子,便是從蔣徹開始的。

他一張臉漲的通紅,整個人險些從地上跳起來,瞧著那個模樣,似乎還真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花公公!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嗎!?昨日在白玉閣內赴宴之人,可都是翰林院當中的學士們,俱都是當代大儒,名聲極佳,豈是容得了你這樣隨口汙蔑!?”

那楊友學臉色也變了,當即也顧不得之前彈劾花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