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京城之中,那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

可是因為她出身低微,在這些個人眼中,是壓根不把她當做一回事。

眼下瞧著她搶在了那楊彩衣發怒之前開了口,許多人麵上都帶了些許幸災樂禍的表情,就等著看笑話呢!

“小姐!”蘇盈袖身邊的丫鬟,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袖。

這楊彩衣如此的跋扈,之前不過是因為她們不請自來,便讓人將她們趕出白玉閣之中,甚至還打了蘇盈袖。

眼下若是蘇盈袖再惹怒了她,還不知道她會如何對付蘇盈袖呢。

蘇盈袖沒搭理自己的丫鬟,反而是強忍著痛意,對那楊彩衣輕輕地笑了一下,輕聲道:

“之前是盈袖不懂規矩,才會惹得楊小姐生氣,都是盈袖的不對,還請楊小姐見諒。”

說著,竟是站上前來,對著那楊彩衣輕輕地福了一禮。

旁邊的人瞧著,麵色都不由得變了一瞬。

蘇盈袖就算是再不如人,那也是一個大家小姐,被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落了麵子,竟是還能夠舌下身段,對著楊彩衣賠笑臉。

倒也真是……

“嗤!”有人冷笑了一聲,麵上的輕蔑與嘲諷,幾乎要溢出來了。

蘇盈袖低下了頭去,瞧著恭順非常。

“彩衣,你說這天底下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啊?人家都已經打到了她的臉上去了,她還得要低聲下氣的來道歉認錯,哈哈哈,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楊彩衣身邊的那些個貴女們,甚至是毫不猶豫地,嘲笑起來了那蘇盈袖。

蘇盈袖麵色不好看,卻也沒有說些什麽,隻不了閉眼睛,當這一切都是過眼雲煙,為了哥哥,什麽都是值得的。

“哈!”楊彩衣的表現,就更加的直白了。

她扯唇冷笑了一聲,道:

“求我?蘇盈袖,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也敢來求我,你配嗎?”

此言一出,周圍皆是一陣低笑聲。

顯然是在嘲諷這個蘇盈袖。

蘇盈袖麵上很是難堪,沒錯,她家就算是再不如人,可她在家中,也是父母兄長捧在了掌心裏嬌養長大的寶貝,哪裏被人這樣的踐踏過?

她心中難受非常,那縮在了袖子底下的手,已經掐進了肉裏。

偏對於這樣的事情,她隻能夠忍耐下來,強壓著怒意,還要對著那個楊彩衣笑道:

“楊小姐說得對,是盈袖越距了。”

竟是楊彩衣說些什麽,都應承了下來,她如此的放低身段,皆是為了能夠讓楊彩衣消氣,從而可以進入這個白玉閣當中。

將家中典當了一切,換得的那一點點的銀兩送出去,隻求這一次的科舉當中,這些個大人們能夠高抬貴手。

讓她的哥哥出頭!

蘇盈袖心中滿是無奈,是對於這個世道的無奈,卻又是對於現實的無奈。

她的父親年前生了一場大病,眼下已經閑賦在了家中數月,吏部那邊一點兒的動靜都沒有。

家中斷了進項,已經是捉襟見肘。

這幾日,她看見母親鬢邊的白發都多了幾根。

哥哥是個有能耐的,若是……若是有機會,說不準會青雲直上!

可是!